纤绣已经恨到不可自己,但恨归恨,父皇的冤屈已成过去,想查也已经无据可查,眼下最重要的,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解去皇兄身上的毒……
她觉得,眼下的她,应该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坚强,伤心、愤怒,痛哭流涕,都无济于事。
现在,偏房里只有她和郑太医两个人,纤绣眼前最急于知道的,皇兄是否还有救?
“郑太医,您经验丰富,根据诊断,您认为皇兄的毒是否能解?”
事实上,这个问题在郑元义心里,已经反复自问无数次,并且他也已经在绞尽脑汁地推敲解毒之法……
于是,他犹疑道,“这么说吧殿下,如果早于五、六个月前被老奴发现皇上中毒,老奴会有八成把握,如今皇上中毒至深,脏腑功能已遭严重破坏,老奴现在不敢说有多少成把握,只能说,在皇上不被人继续暗中下毒的情况下,试着慢慢调理皇上脏腑功能,至于是否可收功效,老奴暂且不敢保证。”
纤绣十分沮丧,但毕竟还有一丝希望,此时此刻,不禁对郑太医心生倚重,“郑太医,那皇兄的病就拜托郑太医了。”
“殿下言重了!”
“郑太医,你想想,会不会是钱信儒授意方功和任于道,把毒药混在每日给皇上开的方药中下的毒?”
纤绣虽然已基本明了,是有人指使婉儿干的,但她还是想听听郑太医的看法。
“这个……这个……殿下,老奴想应该不是,从医者角度说,都会有一颗仁心,即使他们的仁心已经被狗吃了,但他们也还未胆大到直接在方药中混毒药,况且我也叫若水姑娘拿来方功他们平时开的方子看了,他们的方子只是不作为,对皇上来说无毒也无用;老奴想,有可能是在熬好药后的药汤里做文章,恕老奴多嘴,老奴猜测,皇上身边一定伏有不良之人。”
这番话,不但表明郑元义是个厚道人,没对钱信儒以及方功、任于道两个太医加以落井下石;同时,他最后的猜测之言,也显示出了他的智慧和判断力。
“明白了……若水来!”
纤绣喊来若水,吩咐安排郑太医用膳。
同时,咬牙切齿地想到做出不齿行径的婉儿,“若水,你安排好郑太医膳食,立即通知杨韦来见本宫。”
“遵命,殿下!”
不一会儿,若水和杨韦来到,纤绣问,“杨韦,你见到婉儿回来没有?”
“还没有,小的一直都在留意着。”
“好……好啊婉儿!”
显见纤绣心中怒火已燃烧,听说婉儿到这时还没回来,这说明婉儿干了坏事后,想要负罪逃脱,这是她无法容忍的。
“杨韦,你马上到廷戍营,下达太后旨意,着廷戍营查寻婉儿下落,无论生死,都给本宫提溜来!”
“领命!”杨韦忙不迭地向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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