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季知道自己追不上小妹,也相信她的能力,就原地坐下等她回来。
果然,不到一刻钟,她就听到了小妹从远到近,不停叫着二姐二姐。
许月季站起来,正好看见小妹在十步开外走来,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提着一只兔耳朵,兔子奄奄一息,四条腿,微微挣扎的肚子还滴着鲜红的血。
“哇!我们家丁香姑娘果然是神箭手!”许月季想起前世的麻辣兔头,还有一句搞笑的话:小兔兔这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它呢?
许月季超级馋肉,来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还没有吃过一块肉,营养跟不上,身体特别虚弱,总感觉做什么事都没力气。
她本来想着今天祭祖,又是宰鸡又是宰鱼,还有腊肉,就算陈氏再怎么刁难,祭祖的大日子总能吃上几口肉吧。
谁知,陈氏竟然奇葩到令人无语的地步,她上午白干活就算了,还白流了那么多口水。
想起来她都觉得丢人,太丢人了!
许月季帮其中一个筐的魔芋倒出来,把兔子放在筐娣,盖上一层树叶,再把魔芋装进去,又盖了一层树叶。
虽然许家住在山脚下最近的地方,但是周围还是有几户人家,尤其是村里的八卦婆朱家婶子。
不管什么事到了她的嘴里,三分就能夸大成七分。
谁都不想自己的事被她知道,免得被她说三道四,还惹了一身骚。
姐妹俩回到家时,还没把魔芋从筐里拿出来,就看到许有福从前院回来了。
“阿爹,等一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许丁香忍不住向阿爹炫耀自己的战绩。
她加快了速度,很就露出来筐底的兔子,
许有福看着那只已经死透了的兔子,眼中除了惊喜,还有几分惊讶,还有几分的可惜。
“这么大一只?丁香丫头打的?”
其实,他不用猜都知道兔子肯定是许丁香打的,只是没想到她毕竟是才八岁多的女娃娃,又瘦又小,虽然说力气不小,张家秋水小子也教过一两次射箭的姿势,她以前也就天天对着柿子树练。
可兔子是活物,还是动作敏捷灵活的动物,竟然被她射中了!
可惜兔子已经死了,而且日头也快下山了,虽说现在还没有热起来,但是等到明天也不新鲜了,酒楼应该也不会收。
许有富跟着镇张猎户去过几次他常去卖猎物的那家酒楼,这么大的兔子,少说也有四五斤,应该也能卖五六十个铜板。
要是有了五六十个铜板,他再赶一赶,做几个木桶女人后天集日拿去卖了,借二堂伯家的钱就可以还了。
哎……
许有富一边叹息,一边开始宰兔子。
“阿爹,把兔子的皮毛切整齐一点,明天我拿去请秋水大哥帮我硝一下,存起来,等我再多打几只,肉煮了吃,皮毛留着,到了冬天我叫大姐给阿娘做暖暖的皮袄。”许丁香满怀希望地展望未来,“二姐说,阿娘每个月肚子痛得这么厉害,都是因为她吃得不好,穿的也不暖,身子骨坏了。”
许有福听着小女儿稚气的嗓音说出的老成的话,想到媳妇每个月都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很是愧疚。
分家后还好一点,媳妇疼的时候,还可以在家歇一歇,还有人给她端碗热水。
地里的活儿有他,家里的活儿有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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