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来出，地里能有什么野菜呢？
有一次，许芙蓉带着两个妹妹挖了小半篮子嫩绿绿的野菜回来，高高兴兴地煮好了，谁知道这么好看的菜竟然这么臭，就连饿得慌的他们都咽不下去。
许芙蓉也难为情地劝二妹：“二妹，不要摘了，洗完了这些，阿姐给你摘点其他。”
许月季如她们所愿，不再摘薄荷叶，但是她开始挖薄荷了。
因为长在水渠边，泥土松软，薄荷也长得肥壮，又连成一片，她轻轻一挖就是好几棵。
“阿娘阿姐，我不是摘来吃的，我有其他用处。”
“除了吃，还能有什么用处？难道能卖钱不成？”刘氏调侃她，“你还挖它，是要带回家种起来吗？”
许芙蓉跟许月季相处的时间比较多，对自己二妹也比较了解，她知道二妹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比如挖魔芋，比如买猪下水、猪蹄子，比如花大价钱买各种调味料和香料。
二妹就像神仙一样，不值钱的东西在她手里能变成钱，值钱的东西能变成更值钱的东西。
“阿娘，阿姐，你们不要小看这个臭草，单单吃它确实很臭，但是我发现吃完后喉咙有股凉凉的感觉，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我想试试能不能用来做点特别的吃食，说不定味道不错呢。”
对于许月季的话，她们是毫不怀疑，但是回想起记忆中那凉得令人发抖的感觉，臭得令人作呕的味道，她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第二天清早，刘氏像往常一样，把盆里桶里已经凝固的大块魔芋豆腐切成大块放进锅里煮。
住在旁边的马大嫂听着许家人起床了，拿了一块腊肉一把青菜过来了。
“玉英，吃了早饭没有啊？”马大嫂人高大，声音也大。
刘氏赶紧从灶房出来，“还没吃呢，你也没吃吧，等会儿再吃了再回去。”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马大婶才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地开了口：“玉英，我今日来，今日来张想问问，我家能不能跟着你们做魔芋豆腐？”
刘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不用跟着我们做，马大嫂这么灵活的人就按着月季丫头昨日说的做就好了，很简单，你做肯定不会有差错。”
马大嫂听了，知道刘氏会错意了，更加不好意思，涨红了脸，想说又开不了口。
刘氏看一贯爽利的马大嫂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马大嫂，我们俩谁跟谁呀？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马大嫂叹了一口气，才说：“我家大满，今年不是已经满十三岁了吗？过年时，你马大哥说想送大满去镇上我娘家姨表哥的大舅哥的饭馆当学徒，上个月他们传话过来说那边先收下了老板娘弟弟的小舅子，大满，大满他就去不了了。”
刘氏以为马大嫂想让大满跟着他们一起，说：“嫂子，这可太委屈大满那孩子了。我们这么小一个摊子，挣得也不多，大满跟着我们也没多大出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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