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春梅姐姐,也请姐姐替我谢谢包三叔,这药方的事吧,我也是听人说的,有没有用,我真的不知道,哪个大夫开的我也确实不知道。”许月季有些心虚,只能硬着头皮编。
“妹妹说笑了,应该我们一家人谢谢妹妹,只是阿爹在饭馆从早忙到晚,一直没能见到妹妹还有许大叔许婶子,不然定要当面道谢。”春梅微微躬身表示道谢。
许月季赶紧扶住她,不让她行礼。
“为了阿娘,我们也是经常说听说吃什么药能治什么病、什么方子有用。我和阿爹也会记下去问大夫,但是每次大夫不是说没用,就是说不适合我阿娘用。幸好这次有妹妹,不然只怕……”
许月季赶紧止住话题,“也是婶子好运气,刚好就适合她,要是不适合,我记得再多药方也是白费,还是婶子吉人天相,福星高照……”
编不下去了,许月季尴尬地笑了。
春梅也被她逗笑了。
等她们回到院子里,许有福他们已经在等着她,准备去胡屠户那里拿了定好的猪下水和猪蹄子就回家。
走到路上,许月季又被明晃晃的日头晒得头晕晕,腿软软。
要不是看到路人很多都戴着草帽,她竟然这世上还有草帽这种东西。
明天到了镇上,她一定要第一时间买几买上五顶草帽,再买上五把蒲扇。
不对,她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还是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呢?
想了许久,晕乎乎的脑袋还是没有想起来。
直到踏进院子,看见柿子树下的阴凉,她才想起来:忘记跟包大婶打听租房子的事情了!
本来昨晚打算得好好的,不料先是被马王氏他们的价格战打了个措手不及,后来又是被春梅热情感谢,最后就把真的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许丁香看二姐累得像头犁了一天地的老牛一样,瘫坐在屋檐下,赶紧进屋里倒了一碗凉开水给她喝。
自从许月季额头好了,她时常跟着许芙蓉在灶房里忙活,她就撒娇打泼说服了大姐烧开水喝,不要喝冷水了。
许芙蓉和许丁香都很是听她的话,也都有跟着她和温水。
刘氏一开始很不习惯,时常是渴了就从水缸里舀一瓢水直接喝。
许月季拿涂郎中的名头跟她说:“涂郎中说了:妇人身体本来寒凉,再喝寒凉之物就容易血行不通,不通则痛,所以要多吃温补,多喝温热。”
刘氏和大小两个儿女都疑惑地看着她,表示没有听涂郎中说过。
许月季为了掩饰心虚,加大声音,坚定地说::“我听到了,肯定是你们忘记了。你们的记性一直没有我好,我说有就是有。”
刘氏还是很相信涂郎中的,所以她还是慢慢地习惯了喝温水。
全家只有许有福还是喝冷水,不是他不愿意喝温水,而是他每次从外面回来,一瓢水,洗完手还剩半瓢,他就直接直接喝了。
许月季喝了一大碗水,才感觉嗓子里的火终于被灭了。
喉咙舒服了,小腿肚子还是胀胀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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