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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我们要研究一个,古老,但又不那么古老的问题。”

“...喂,虽然我知道你们这些选修报我这门课,愿意听我这个老东西随便聊聊的大部分都是来混学分的...”

“而且我也没抢过别的主课老师,让你们只能在周六晚上来上哲学课不能在宿舍在家打游戏确实是我的错...”

“但是...你们也不能太抽象啊,自己看别的书写作业什么的我都已经不管了,你们看小说的我也从来没管过。”

“打游戏的别太明显我也从来当看不见,但是,你好歹把音量关了啊。”

一身学生装,趴在课桌上玩着手机的阿伦斯默默将音量关掉。

嗯,然后继续趴在课桌上,当着老教授的面玩着手机。

“汉娜小姐,麻烦您站起来一下,回答下面的这个问题吧。”

有人扛不住啦,战力拉满,帮他速八。

被点到后不紧不慢的将一句话打字发送到游戏公屏里,关掉屏幕慢悠悠的站起来...

站起来感觉更矮了,还没有隔壁的人坐着高,她想了想,然后又站到了自己刚刚坐着的椅子上。

“问题是什么呢?”

她摊手,无视掉周围人群针对她体型大小的窃窃私语。

“是时间,我可爱的学生,你认为,过去与未来,都分别具有怎样的特点,为何从古到今都不曾有人将其归为一谈。”

时间是什么?

过去与未来?

我当初,为什么要选这节课的来着?

啊,思想课程选报太少,可能导致分数不高无法提前毕业,克里斯滕姐姐对自己的思想教育程度表示质疑....

时间...

我讨厌时间。

回忆中的金色黎薄利身后时钟的投影转为实质,金光一浪高过一浪,被触及到的一切都被崩毁...那只黎薄利没有用法术攻击什么的意图,只是那个法术从根源上粉碎了时间。

而沦为背景板的她,满脸无力,只能翻着白眼鄙视着某人的偏心,随着时间被同样粉碎掉。

“时间啊,我觉得,它是脆弱,但又偏心的东西。”

她说着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理解不了的话,但哲学课不就是这样吗?连台上的老教授都很认可的点着头。

“至于过去和未来...我认为它们之间...”

毫无差别。

画面模糊改变,在阿伦斯眼前的,是嘈杂的会议室。

被提前的计划,改变的时限,意料之外的顾问,以及已经被点燃的氛围。

在长桌两边,风流的水团已经被引动,只等着一个相互碰撞的时机。

克里斯滕没有制止,她在提出自己的决定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你是说,你在听到了我的请求之后,非但没有延缓你的计划,反而是紧锣密鼓的把所有事项都提前安排完了?”

她很愤怒,她用本应重复于未来的过去揣测出了错误的答案。

拍桌而起,与她那张脸,与她长久以来在其他人心中养成的性格完全不符的情绪出现在她身上,同她一起质问着克里斯滕。

“我相信你,相信你很快就会把答案给我,所以我怕耽误时间。”

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所以这个只有我们四个人的会议,就是为了当着我的面,告诉我们你其实并不在乎我们吗?”

缪尔塞斯从阿伦斯的话语中意识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信息,流形手上的水珠被撤掉,她同样转头看向克里斯滕,试图得到一个否定的答复。

“我相信你们。”

她只是这么回答着。

“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们。”

相信你们..即使在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后,依然不会阻拦我。

瞒着哥伦比亚官方,瞒着莱茵中在意自己的所有人,将莱茵的一切都压进弹仓,向着天幕开火。

自私到极致,连自己都一并舍弃,去实现所谓的理想...

不会阻拦你的,除了追寻利益的疯子,绝对服从你的人偶,就只剩下那个可怜到令人惋惜处处依赖你的精灵了吧。

金色的波动一次又一次的在她撑在桌子上的手中闪动,室内的灯光也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你知道我们会纵容你,那你知道我们是有多爱你才会纵容你这么做吗?”

她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强硬的捏碎了手中成型一半的法术,室内的灯光恢复了正常。

“喂喂喂,话说的别那么绝对,你们两个爱她别带上我,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坐在阿伦斯旁边的羽蛇这么说着,将一顶大帽子从自己身上拿开。

她可不会搞女同的,无论是什么人都别想改变她的性取向。

她可还有一个种族要去复兴呢,怎么可能去搞百合呢?

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无论是什么情况,遇见什么样的人,她都绝对不可能去搞百合,绝对不可能!

有被气到的缪尔塞斯同样拍桌子站起,但流形的攻击还没有完成酝酿,就看到那只和她八字不合的羽蛇被阿伦斯极为强硬的拉起来。

“我先失陪一下。”

一手扯着霍尔海雅头上的一根羽毛,一手拉着霍尔海雅的尾巴,抬腿踩下门把手开门,出去后又将大门重重的踹到关上。

整个动作极为流畅粗鲁,看的缪尔塞斯都觉得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头饰...哦,是可拆卸的,那就是那只羽蛇活该了。

“等一下,等一下,很疼的啊喂。”

尾巴不断扭动,平时完全可以将人轻易抽死的尾巴现在却无法挣脱这只小小的黎博利的手。

就连头上的羽毛都隐隐传来快要被人扯断的痛感。

不在乎霍尔海雅的反抗,阿伦斯拉着她走过漫长的走廊,最终寻到了一间空着的办公室,刷脸开门后直接将霍尔海雅扔了进去,自己则是转身将门摔上。

她很生气,而她也同样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生气,不知道如何隐瞒这份生气。

能做的,只有本能一般的宣泄。

没等她转过身开始对霍尔海雅的问话,一根尾巴就向着她的背后刺来。

起了杀心,带着杀意,没有一点保留,羽蛇的威严不容一个外人这么冒犯。

尾巴的尖端足够将人戳穿,却在接触到那黑毛黎博利的前一刻被停在空中。

并不是霍尔海雅的理性让她停止了攻击,而是她的尾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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