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室内。
月拂泠老老实实的站在君镜面前,背着手。
不知道为什么,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怕君镜,嘴欠起来什么话都敢往他身上甩。
但是单独与君镜在一处,她莫名的就硬气不起来。
月拂泠思索许久,她是不是当太监当久了,奴性深入骨髓,都改不掉了。
“过来。”
君镜坐在床边没好气的开口,“刚才胆子不是很大?”
月拂泠挪着步子站到他面前,看着君镜一手握着她的手背,一手拿着温热的帕子在她手心擦拭。
从指节到指缝,很是认真。
她低头看着君镜的头顶,开始编:“皇上,我这是为了能让皇上您深入到群众中去,得民心。不然您太高高在上,他们都不跟你说实话,这样多好,很快咱就能把邑州的事打听得仔仔细细的,连吕老丞相每天上多少次茅厕都知道!”
“……朕并不想知道。”
君镜松开她被擦干净的左手,手掌摊在她跟前,“另一只。”
月拂泠乖乖的把另一只手送上去。
屋内有一大桶热水,君镜给她擦完手,又自己洗了手。
见月拂泠不动,挑眉,“脸也要朕给你洗?”
“啊?”月拂泠摸了把脸,一手黑灰,吓了一跳,“我脸怎么了?”
君镜面无表情,“跟祁夜辞在火灰里抢着刨红薯。”
月拂泠不服气了,“我给你抢的!”
“是。”君镜勾唇,干净的帕子展开铺到月拂泠脸上。
然后大手一按,隔着帕子将月拂泠的脸一顿揉搓,“疯到没边了。”
湿润的热气充盈在鼻端眼睫,隔着薄薄的帕子,嘴唇被大拇指擦拭而过,她几乎都能感觉到君镜拇指的力度。
月拂泠脸被揉得红红的,借着时而帕子被拉开露出的一点空隙,偷偷看君镜。
君镜长得是真好看,那双眼睛专注时更好看。
心忽然跳得飞快,咚咚咚的声音巨大,让她连君镜说的话都没听清。
“什么?”
“躺下。”
月拂泠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不好吧?外面还有人。”
她好久没开那些见不得人的浏览器,她现在很纯情。
君镜奇怪的看她一眼,自己净了手,在桌边坐下,翻开吕豫的手记,“不睡便自己玩会,困了再睡。”
月拂泠反应了一会,脱了鞋躺在床上。
“皇上,你不睡吗?”
“嗯,朕守着,你睡。”
月拂泠看了眼外面,调转身体,脑袋趴到床边,君镜侧对着床尾坐在桌前。
她往右仰头,就对上君镜侧眸落下来的视线。
她小声问:“皇上不放心外面的人?”
君镜头低下几分,与她解释,“那几人自称你徒弟,可你没有记忆,他们武功很高。”
“皇上不信?”
“防人之心不可无。”君镜深深看了眼月拂泠。
更何况根据冷俏之言,之前月拂泠对她这几个徒弟并不好。
“那我要是一直想不起来怎么办?”月拂泠苦恼,她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原主的记忆。
君镜看着她,道:“无妨,有朕在。”
看着月拂泠感动的模样,君镜很受用。
下一秒,月拂泠感动的开口:“皇上你真好,我明天就去告诉他们是你让我收的徒弟,有恩报我,有仇找你。”
君镜:“……”
他置于桌上的手指微动,收拢成拳,似乎在压制什么,半晌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朕的吗?”
“有啊!”月拂泠蹭得一下坐起来,眼睛发亮,“皇上您把国库的钥匙放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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