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犹犹豫豫：“沈总，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还有真话和假话？
沈诺嘴角抽抽，直觉真相不会太好：“假话又是什么？”
“假话就是我用一颗真诚的心去感化他们，他们心地太善良，不忍心看我一个打工人为难，所以很愉快的给我让出了座位。”
沈诺：“……好假。”
爱丽丝眨巴一下眼睛：“我长得那么漂亮可爱，是我不配收到关爱吗？”
沈诺看了一眼自家金发碧眼的秘书，确实长得很漂亮可爱，是一种洋娃娃般的精致。
但……
沈诺叹了一口气：“你很漂亮，你很可爱，但宝儿，请相信我，华国真的没有那么多圣母和昏君，乖，说实话吧，我想听真话。”
爱丽丝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沈总您也太料事如神了。”
沈诺不置可否。
爱丽丝乖乖道：“我花了十倍的价格跟他们买下来的。”
沈诺支着脑袋的手一歪，一个踉跄差点让她脑袋磕到扶手。
她顾不得这个，拔高了声音：“多少？！！！”
爱丽丝悄悄后退：“十倍。”
沈诺带着一丝不死心：“经济舱价格？”
“……头等舱全价。”
无数个不带小数点的0从自己面前闪过，沈诺眼前一黑，差点就晕厥过去。
她的小脸都扭曲了：“爱！丽！丝！”
她周身的低气压和铁青的脸色吓得爱丽丝吱吱哇叫：“沈总，这都是秦少的主意！我只是听命行事，不关我的事啊！！！”
沈诺深呼吸一口气，，再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压不下心里那股邪火，可飞机已经起飞了，她就是想找罪魁祸首算账都不行。
她板着一张脸不说话，清冷的神色跟秦少有的得一拼。
怪不得别人都说沈总跟秦少一样清冷疏离，让人无法靠近，还好奇秦少和沈总这两个同样清冷的人结婚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爱丽丝以前不觉得自家沈总清冷疏离，但现在却是见识到了，连带着对他们的好奇也有了答案。
两人清冷是清冷，但对彼此不冷啊，特别是秦少，在沈总面前，那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瞬间转化成了温柔和宠溺，清冷都变成了温润如玉的体贴。
就像这次。
爱丽丝小心翼翼：“沈总，秦少就是担心人太多吵到您，让您休息不好，没别的意思，您……您是不是生气了？”
沈诺并不是猜不到他的想法，只是觉得没必要，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但花都花了，沈诺也不能再要回来，这也不现实。
沈诺抿了抿唇：“没有。”
爱丽丝见她脸色好转，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秦少让我照顾好您，您要是不高兴，那就是我失职了。”
“爱丽丝。”沈诺开口。
“嗯？”
“你到底是谁秘书？”
爱丽丝懵了。
沈诺转过头，笑容温婉柔和：“把你让给秦少当秘书好不好？”
爱丽丝呼吸一窒，头都快摇成了一个拨浪鼓，生怕慢一秒沈总就将她打包送人。
她从来没遇到过像沈总这样好的老板，体贴下属，不强制要求加班，功过都有严格的审核程序，不会让有功者寒心，也不会让过错方逃责。
只要你有能力，你就能在华颜得到你应得的收获。
哪里像她上家公司，功劳都是顶头上司的，过错都是她们这些小啰啰的，不管你做了多大的贡献，功劳永远都不会落到你头上，职场PUA被她们上司运用得炉火纯青。
能遇到华颜这样的平台，遇到沈总这样赏罚分明的老板，她一直都很珍惜。
她泪眼汪汪：“沈总，你别不要我。”
沈诺轻点她额头：“谁是你老板？”
“沈总！”
“以后听谁的话？”
“沈总。”
沈诺摸摸她的头：“乖~”
爱丽丝泪流满面。
呜呜呜，沈总果然被秦少给带坏了，把我温柔似水的沈总还给我！
爱丽丝的无能狂怒谁都体会不到，沈诺在说完之后就放平座位睡着了。
爱丽丝喊来空姐拿了软毯子盖在她身上，看着她乖巧温柔的小脸，爱丽丝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其实沈诺比她还小两岁，虽然设计才能出众，但要撑起偌大的华颜，独有完美的设计还不够，还需要足够强大的风险管理、决策能力以及领导能力。
她能感觉到她还在学习阶段，但她从不喊累，一直坚持着，从生疏到如今的熟练，一个合格的设计师到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她付出的精力和努力非常人能想象。
她能感觉到她其实并不喜欢管理，但华颜由她一手创立，她就要为它负起责任。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似清冷无情，实则心比谁都软。
华颜的员工嘴上虽然不说，却将她做的努力都看在眼里，所以华颜内部才如此的团结，齐心协力的想让这家公司变得更好。
所有人朝着一个目标齐心协力，这或许就是奋斗的意义吧。
爱丽丝温柔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坐到了一旁，侧眸看向窗外。
近四个小时的航程，期间空姐来询问是否需要餐食，爱丽丝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动作小点，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了。
空姐心领神会，微笑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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