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他为什么不要自己,却又让她这么说,她甚至还为此哭了好多天。可断公子每次来,还是要她去他那里洗澡、换裙子。
所有人也都渐渐默认了她是断公子女人的事实,再也不敢欺负她,而实际如何,却只有她们两个才清楚。
他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包括轻功和武艺,虽然她可能的确不适合习武,但她还是在短短的几次相会时,教会了她保命的法门,尤其是——怎样把一群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或许,因为他就是个男人,所以才对男人那么了解。可为什么他自己又那么与众不同那?
从此,她终于可以在断刀中游刃有余,而淫蛇也更加恨她。五年后,江湖上便出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狐!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找邬铁衣,他本想把他当成生命中第一个杀死的人。
如果那时她真的杀了他,也许现在也已双手沾满鲜血。可谁知等她回到这里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而这一次,她只有放手一搏,因为她已经了无生趣。
她不懂自己为何不能怀孕,只能归咎于他,因为他是除阿飞之外,唯一一个碰过她的男人。
可自从那三个恶父子之后,一切又变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好脏,再也无颜面对阿飞,她一丝勇气都没有。
于是,她去钱庄取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回到了之前逃离的青楼。她把一大袋银子重重地拍在老鸨手里,笑靥如花:告诉我——他现在住哪?
万万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又找到了更厉害的靠山,东山再起!
他又买回了那间老宅,那间母亲刚刚去世,他就送她下地狱的老宅。
老天总是不开眼,更让她觉得这世间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藏好了那把刀,那把能轻易割开人喉管的乌兹钢刀。
门终于开了。
一种熟悉的酒气,一种令人作呕的酒气——她忍着吐。
邬铁衣也懵了。
他怀疑自己今天真的喝多了,揉了揉那双浑浆浆的眼睛。
烛光下,坐着一个艳光照人的女子,那样貌着实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因为他从来没给她买过如此漂亮的衣服和胭脂。
“叔,你回来了!”
“你,你是?”
“阿良啊,你忘了我了么?”
邬铁衣的眼睛亮了,似乎所有的酒意都融到了那双眼睛里去。
他回手关上了门,背过身去。不知是要掩住眼中的羞耻,还是正想以什么样的面目对她。
他终于回过头来,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悔恨,“叔——实在对不住你,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鬼狐已飘过来,以指掩住了他的唇,另一手却持着一杯热酒。
“叔,你不用多说,阿良都知道!”她望着他的眼睛,无尽伤神,“可青楼毕竟不是久居之地,叔既赎回祖宅,又怎可再让阿良受苦?”那一双眼扑簌簌地便落下泪来。
她一副我见犹怜,他却满眼火焰。
顺势把她揽进怀里,碰洒了半襟残酒,落在那热腾腾的胸脯上。
五年不见,她更美了!已经俨然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他接过酒,就准备一饮而尽,他觉得她的滋味,肯定更远胜美酒。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门。
他眼中的欲火随即转为怒火,“谁?”鬼狐心中也升起了一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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