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邦,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对我坦诚一点么?你装什么糊涂?”陆满月悲愤莫名,眼圈一下子就红透了。
魏定邦放开了陆满月,翻身坐到了一边的床沿上,眉头拧作一团,沉声道:“这就是你对婚姻对感情的态度?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又喜欢上别人了?
为了他,要跟我离婚?
现在糊涂都不让我装了?”
陆满月伸手狠狠地锤了他一下,声音因激愤变得尖利起来,“你还装!你还装!
你的旧情人周如桦都为你下乡到魏家村了,你们十来年的感情,我一个赖皮来的婚事,我敢耽误你么?“
“旧情人?我哪来……”魏定邦斩钉截铁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就戛然而止。
陆满月看他终于承认了,一翻身坐了起来,故意离他远远的,两手抱在胸前,作出了一个防卫姿势。
魏定邦沉默了许久,拧着眉头站了起来,“这事,是我欠考虑了,我会处理好的,离婚的事,等我处置完成后我们再谈。”
看着他大踏步走出去的背影,陆满月抿了抿唇,终究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这大晚上的,你又跑哪儿去?”
魏定邦扭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去医院,再不去真成独眼龙了。”
陆满月不说话了。
周如桦还在医院巴巴地等着魏定邦。
魏定邦这么大晚上的赶着去,只怕是为了见她吧。
刚才还装得好像真不知道周如桦是他旧情人似的。
人走后,陆满月重重地关上了门,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倒头就睡。
魏定邦到了医院径直上了住院部二楼。
周如桦原本已经睡着了,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敲了敲门。
“谁啊?”周如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我,我话要问你,下楼,我在院子里等你。”魏定邦转身走向楼下。
周如桦一听是魏定邦的声音,人立马清醒了不少。
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月亮。
她心头突然一喜。
这么晚了,魏定邦故意避着人,约她去院子里看月亮?
她高兴无比地爬了起来,找出梳子梳头打扮,把带来的衣服全换了一轮之后,挑了件月白色的衬衣穿着下楼了。
白色的衣服本来就容易透光,月亮一照,好身材一览无遗。
她挺着胸走到了魏定邦跟前。
魏定邦看了看左右,退开了两步,隔着几步道:“我也是刚听说你和魏定邦的事,所以才连夜来找你说清楚。”
听到这个好像在说别人的口吻,周如桦就是一愣。
“我,我和你之间的事,你刚知道?你,你这话是啥意思?”
魏定邦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一字一顿道:“我不是魏家村的那个魏定邦,跟你有情的那个魏定邦战死了。
他临死前不放心家里的瞎老娘,我答应过他,如果侥幸活下来,会替他尽孝,给瞎老娘养老送终。
这既是我对战友的承诺,也是我的任务之一。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不,这不可能……魏定邦明明……不可能死的。你骗人!魏定邦,你变心另娶,现在是不是想不认账了?”周如桦大惊失色道。
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脸白得像只鬼一样。
“事就是这么个事,人既已死万事皆休,你另寻佳偶,忘了他吧。”魏定邦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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