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非常感激的看了看销售员,然后对程瑾说:“我们说的是真话,爸爸现在还躺在医院,没有醒来,这五万块钱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能帮帮我们吗?”
看到这兄妹俩,张怀海就想起当年父亲病危时,自己和弟弟有多么的无助,他看向程瑾。
程瑾看懂了他的表情,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对张怀海说:“张大哥,你跟着兄妹俩去交钱!”
自家姑娘就是心善,张怀海的心里一阵轻松。
兄妹俩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除了感激就是感激,父亲的治疗总算能继续了。
交完钱,张怀海去办手续,程瑾和兄妹俩详细问了他们的情况。
这兄妹俩的爸爸叫李松,是个小包工头,去年跟着京市这边的一个房地产商接活,本来家里条件还算可以,哥哥李亚航也很争气,今年考入京市政法大学,妹妹李亚玲正好初三毕业,暑假一起来京市看爸爸。
本来李松的活是要干到今年年底才完工,可活只干了一半,去年年底,开发商突然说李松这边干的质量有问题,就单方面提前终止了合约,把这边的包工队伍从工地撵了出来。
干了快一年了,工人一分钱工资都没拿到,都是李松一直在往里贴,李松气不过就去找了好几回,对方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就来硬的。
为了对跟着干的工人们有个交代,李松把老家的房子和店铺都卖了。
这一回李松又去要帐,对方居然下了狠手,导致头部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医院说这两天再不醒,很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李亚航神情落寞,“对方只拿了两次钱就不管了,家里已经没钱了,连医药费都交不起,这辆车是爸爸很早以前就定下的,想着等我考上大学,带着全家出游,现在只要爸爸能活过来就行!”
手续办的很顺利,张怀海开着车,带着三人一起来了京市第一人民医院,程瑾拿着银行卡直接给李松的住院号上存了五万块钱。
兄妹二人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脸上稍微露出了点轻松的笑容。
既然来了,程瑾也没打算急着走,决定上去看看李松的情况。
由于欠费,昨天晚上李松已经被请出ICU了。
普通病房里,李松带着心电监护仪,面部肿胀,眼泡突出,嘴唇干裂渗血,头上裹着绷带,引流管儿往外渗着带血丝的粘稠液体,心率49,血压72/46,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人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
李松的妻子,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已经晕过去好几回了,满脸疲倦,精神恍恍惚惚,看到闺女儿子回来,抱着儿子又想落泪了。
“妈,住院费的问题暂时解决了,是这两位好心人帮了我们。”
李亚航的妈妈看看程瑾二人,眼中晴着泪,立马作揖弯腰。
这几天,他们经历的白眼太多了,现在,只要有人能给他们一点温暖,女人就感动到无以复加。
李松的妻子没有多少文化,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劳动妇女,丈夫和孩子就是她的天,现在天要塌了,她已经脆弱到经不起一点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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