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亲刘度告知了自己想要求贤的想法,刘度倒也没啥波澜。东汉还是重视人才的,刘贤也没咋出过门,出门晃晃也好的,加上武陵郡守曹寅与自己有旧,应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出了零陵郡,倒是能带上周刚了。自刘贤从零陵郡中找了个死囚,脸上弄花,又弄得基本半死昏过去那种,代替周刚受了枭首之刑。周刚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只能一心跟着刘贤。虽然刘贤许给他湘乡县没有完成承诺,心中也不气馁。倒是刘贤自己颇为内疚,只好在言语和行动上尽量对周刚好一些。
沿着湘江出发,随后又北上,刘贤这次是带上了周刚和邢道荣。邢道荣是刘度塞来的,毕竟往来路程不算近,要是有个一二三他不得后悔死。刘质这次没跟来,邢道荣走了,作为都尉候,刘质怎么也不能在跟去了。
泉陵到烝阳将近三百里,三人纵马奔驰,昼出夜息。一路上又停留盘桓数处怀古,本是三四日的马程硬生生拖了十日,这也是有目的。刘贤在历史上天赋平平,基本和常人没啥两样,后来穿越过来,也只是带着后世的一些知识见解回来了。以后要打仗或者别的,总不能打开电脑现查地形吧,既然笨了点,那就该早点飞。刘贤和周刚效仿邓艾,一路上对可以用兵的通、挂、支、隘、险以及远等地进行详细记录。为将者,不可不通利用地形的用兵之道。这个可是孙子说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可是四星上将巴顿巴老先生说的。
进了烝阳县,见了烝阳县令,一番代表刘零陵勉励县治啊之类的客套话,咱们这里就按下不表。又寻了烝阳户曹和下属吏官,询得了刘巴的家中,才知道刘巴家中不得了。刘巴的祖父刘曜曾为苍梧郡太守,其父亲刘祥曾任江夏郡太守,只是因为南阳郡发生黄祸,蔓延至江夏郡。虽然后来江夏都尉秦颉袭破了南阳郡的张曼成,平息了黄祸,刘祥却因看透汉室势微,弃官而走。回到老家零陵烝阳,当上了一个闲散的富家翁。
面对官宦世家,礼节实不可少,在提前一天递上名帖、采买礼物后。第二天,刘贤三人才向刘府行去。府中已有已有人在门前等候,为首的一人与刘贤年纪相仿,蓝衣蓝帻,腰束有一根禽鸟玉扣的腰带,虽然年纪不大,却也初露峥嵘之相。
这边刘贤在打量此人,此人也是在打量这刘贤一行,刘贤前段时间劝农务桑,田间地头跑的不少,加上时值初秋,日头仍是猛烈,本来刘贤也不白净,现在的刘贤更是黑瘦黑瘦的。
为了以示尊重,特地也穿的不算低调,倒让整个人气质上提高不少。邢道荣与周刚两人此时也是身着袍服,做文官打扮,三人均系有一剑,整体看上去英武多过文气。
迎了刘贤,一行人等穿巷过亭,来到正院。正院中端坐一人,白衣白帻扮相,腰间系有一个宽腹云纹玉扣的腰带,显得多了几分雍容。见此,刘贤知道是刘巴的父亲刘祥,赶忙快走几步上前行礼。
“小子刘贤,见过府君。”刘贤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称呼,要是称呼刘江夏岂不是往事重提给人难堪?要是喊刘叔叔感觉又太过舔了,人家现在毕竟是白身,太舔了给人以烧冷灶之嫌。
府君这个称呼则刚刚好,本来就有太守的意思,又不特指江夏。
刘祥见刘贤得体,形象上虽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刘贤前两个月在零陵中部与郡中水、田两位曹掾劝农事桑,又规划沟渠改进农具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本身他刘家也有不少地产,对水车和曲辕犁这些东西改进农业生产的效率大感兴趣,故而对刘贤还是很有好感的。他起身回了一礼道“贤公子何必如此,祥乃一介白身,当不得府君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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