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红着眼睛,一边给他擦嘴角的血一边问:“你没事吧?是谁伤的你?”
“没……咳……没准问题……咳……问题还不小……”杨臻看着她,又咳又笑。
周从燕看着他的可怜样子,心疼不已又怒火中烧,她环视了一周,看到了门口处还提着剑的嵬名岘,瞪他道:“你干的?”
嵬名岘没反应,只是紧盯着杨臻不放。
周从燕拿起手边的一大包药使劲砸在了嵬名岘的脸上,不顾形象地骂道:“王八蛋!你有毛病啊!”
嵬名岘被砸脸后除了惊讶没有别的反应。他看着周从燕用一种能把他活剐了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对他说:“好好喝你的药,没事了赶紧滚!”说罢,她扶起杨臻,拨开人群进了隔壁的房间。
“我的药?”
嵬名岘有些错愕地捡起地上的药追了上去,他本打算跟进去,却被周从燕一个狠狠地摔门给拍在了外面。
周从燕把杨臻半扶半架地挪到桌边坐下,看着他说:“你说你救他干嘛?亏得你还专门爬起来给他改药方,可他呢?刚好了就打你……”
杨臻越咳越厉害,他深吸了口气暂时憋住说:“丫头你……再去抓点药……”
“什么药?是你要喝的吗?”周从燕看着他,心如刀绞。
“断续、川芎、白术……咳咳……”杨臻说了几味药后实在憋不住又开始咳了起来。
周从燕听着这些草药的名字,实在是不知所云,她拿来纸笔着想先记下来再说。
“黄芪……咳!”杨臻突然猛咳了一声,呕一口血后,他再也撑不住,从凳子上滑了下去昏倒在地。
“佟哥!”周从燕被吓哭了,她扔了笔将杨臻半扶起来,唤了几句后依然没得到回应。
房门被撞开,嵬名岘冲进来看到地上的杨臻便呆住了:“他……”
“你进来干嘛?滚!”周从燕朝他吼道。她费劲地把杨臻架起来,想要把他挪到床上去,但她没什么劲,根本扛不动一个大男人,眼看便要双双栽跟头了,嵬名岘一把扶住了他们。
“你又想怎样?”周从燕瞪他。若她此时手脚闲着,一定会给他来一顿拳脚。
嵬名岘闷声说了句抱歉后,将杨臻横抱起来几步来到床前将他轻轻放下。
周从燕瞅了他片刻后说:“喂,白眼狼,往南走两条街有个医馆,你去把那里的大夫扛过来。”
嵬名岘看着昏迷的杨臻,无甚动作。
“听见了没有?”周从燕捣了他一拳,把他推到门外,“赶紧的!”
周从燕给杨臻盖上被褥,又洗了帕子给他擦净了脸上的血迹。
嵬名岘来去神速,很快便赶回来了。
令周从燕啼笑皆非的是,嵬名岘真的是把大夫扛来的。七八十岁的老大夫,被嵬名岘扛着又跑又飞地窜了两条街,等到被嵬名岘放到周从燕跟前的时候,老头的脸都紫了。
又咳又喘老大夫给杨臻切了好一会儿脉才叹气收手道:“这位公子内损颇重啊。”
周从燕揪心道:“大夫,你一定要救他呀!”
“姑娘放心,这位公子虽是虚损过度又添内伤,但并不难治,只是得要好好调养一番心脉了。”老大夫捋着胡子说,“方才你抓的药现下也不适合这位公子了,且容老夫再改改便好。”
“之前的药不是他的。”周从燕瞪了嵬名岘一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如此,那便等老夫再拟个方子,到时给这位公子每日分两次服下,十五日之后便可大好了。”老大夫说。
周从燕向老大夫行礼道:“多谢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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