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师兄是东衢师兄奉你们师门之命叫走的?”
顾慕之点头。
“东衢师兄经常下山吗?”
顾慕之点头。
一路盘问,三人来到了客房前。杨臻由杨青放下,说:“多谢慕之兄解惑。”
顾慕之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慕之兄去东衢师兄那里帮衬吧,我歇会儿便好。”杨臻说。
顾慕之看着他,似乎是在确认杨臻是否真的无恙,片刻后,总算点头离开了。
眼看着顾慕之走后,杨臻直接就回屋躺下了。
“你没事吧?”嵬名岘站到床边看着他问。
“晚上我能吃两只鸡。”杨臻笑得没精神。
嵬名岘坐到床沿上,“你问了那么多,是在怀疑什么吗?”
杨臻刚才的那些问题横竖都跟项东衢有关,嵬名岘自然感觉得出杨臻掺在其中的试探之意。
“只是有些好奇,”杨臻摇头说,“模仿能模仿到什么地步,比如咱们在山口之外遇见的那个假货,以你来看,他使出了几分剑影诀?”
“只论剑法,不过一成,但说神似的话,有五六分。”嵬名岘说。
“也就是说,除非是你,否则旁人根本察觉不出那人的剑影诀是水货?”杨臻问。他不了解剑影诀,毕竟是剑圣的绝技,哪能是想见识就能见识的?反正当时看戏之时,他觉得那家伙的剑路和嵬名岘蛮像的。
嵬名岘点头。
“江湖之大,什么样的能人没有?只是不知道能像东衢大哥那样看一眼就知道是何剑法的人,世上有几个。”杨臻翻了个身,面朝嵬名岘,枕着胳膊侧身躺着。
“会不会……就是他?”嵬名岘觉得不可能有几个人能做到。
杨臻打了个呵欠,“你跟他有仇吗?”
嵬名岘皱眉,一时间真想不起来。
凭杨臻对项东衢的了解,自然不会直接就认定是他,只是既然想到了,这一疑点也算是埋下了。他又问:“你觉得昆仑和崆峒会有仇吗?”
“到底是谁害我?”嵬名岘自言自语般地说。
“刺杀太师和崆峒之难无关便罢了,若是有关,你和杜三斤是这两件事目前所知的共同之处,无论如何都得再去找那个死胖子一趟。”杨臻越说越困,上下眼皮陷入了天人交战。
“好。”嵬名岘应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杨臻慢慢睡过去。
杨臻补觉这段时间梁源和许重昌都来看望过,只是都被门口的杨青以“少爷在休息不便见客”为由给堵回去了。晚饭时杨臻如愿以偿地吃了两只鸡,做睡前准备时,房门又被敲开了。
项东衢看着前来开门的杨青,问:“你们家少爷呢?”
“在泡脚。”杨青说。
项东衢进了屋后便闻到了一股药味,他看了看杨臻洗脚盆里那些棕黑色的水,一脸疑惑:“你这是……”
“随便加了几味药,强身健体得很,东衢大哥要不要试试?”杨臻把脚从黑乎乎的水里提出来,随便甩了几下,撑着椅子上的扶手轻轻一跳,盘腿坐在了椅子上。
项东衢立马拒绝:“算了算了,我就不用了。”他坐到了杨臻对面。
杨青把洗脚水端了出去,就此,屋中只剩了杨臻和项东衢。
“你怎么样了?”项东衢看着像个老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的杨臻问。
“很好啊。”杨臻一脸自在。
“你也是,怎么渡点气就站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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