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尼县开车直接去了基地,没有回家。
要是宋小莉问起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还有一个残疾的儿子,是天生的敌人。
不知道宋阿姨如何面对这样的尴尬。
他的良心过意不去。
就算自己忍受伤害,也不想将伤害传播给别人。
也许,他们已经承受了许多。
面对一个残疾人。
一个如此冰凉的残疾人,汪真想也不敢想。
基地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忙碌淹没了每个人
黎师傅已经完成了150亩的耕地翻土工作。
一帮女人远远落后了。
挖窝是繁琐又辛苦的。
每一粒种子旁边搭配半碗有机肥。
每一个窝就是一举手,一弯腰,一起身的连续动作。
而这样的一个动作只能完成一窝。
200亩地,需要多少窝?
需要弯腰多少次?
没有人能计算得出来?
也没有人计算过。
至少这些活儿干完,那些依然叫喳喳的女人们,肯定累趴下了。
有机肥放在种子旁边,最后还要填土掩埋。
女人在前面干,黎师傅一个人就在后面填土。
默默无闻,手上的动作连贯。
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他还承诺了,今晚要加通宵。
晚上的饭就在田里吃。
明天是最后一天,必须完成。
时间越拖,越不利于生长。
作为庄稼人,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其实小茅村的人都懂,当然除了汪真。
现在的他,也学习到了不少经验,知道季节对于庄稼的重要性。
季节不是按月来算的,得按天算才行。
早一天,晚一天就有差别。
黎师傅低头忙着,并没有在意汪老板来到了身边。
他还以为是有人故意踩窝,导致要返工。
就吼起来了:“不要破坏我的劳动成果,已经辛苦半天了。”
紧接着就要举起锄头,朝汪真的头挥舞。
锄头停留在半空,僵住了。
他惊恐的眼睛就像一个大青蛙。
“对不起,老板,怎么是你?”
“没事,为了工作,正常防御吗!” 汪真调侃,并没有说黎师傅半句不是。
“我是个粗人,你就原谅我吧!”黎师傅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粗暴。
老板在外面忙着私人的事情,主任带头辛苦的工作,一个怨言也没有。
这样的团队汪真怎么可能劈头就是一顿骂?
他要真是这样的作法,当他不在的时候,基地一定乱套了。
可是恰恰相反,当他不在的时候,和他在是一样的。
这就是汪真希望的结果。
唯有这样,管理者才发挥了真正的作用。
而基地才能良心运转。
要是汪真必须守着不能离开,那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
有人为了钱财。
就会偷种子,偷有机肥。
等蔬菜长起来,就会偷菜,偷一切能偷的。
田间地头,到处都可以变成钱。
人的狼子野心就会蔓延。
除了24小时要守着,基地必须安装摄像头,防止坏人。
而小茅村有好几个恶人,就会乘机闹事。
当时李一健和汪真就这个问题已经讨论了无数遍。
要让当地人管理当地人,而且这个当地人是个硬汉,哪方面都提得起放得下。
还能让别人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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