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让人唏嘘。
就这,大定村的人还觉得刘家非常有良心了。
朱氏是妾,那和刘家的财物没啥区别了,死了让刘同银随便一扔都没人会说什么。
“你说说这朱氏,她要是不折腾算计,估摸着还能在你家过好日子,非要折腾,变成了刘家的妾,她还不收敛,那刘秀才岂是像大郎一样好说话的?”
“哎哟,你瞧我这张嘴,她婶子,你别介意哈。”说话的是方婆子,是来向孟檀求符水的。
瞧见朱氏惨状的人都觉得晦气,毕竟是死人,没条件的,上山上采些艾草回来烧了熏熏。
有条件的,就跑到了孟檀这里求符水。
孟檀相当无语,但是吧,她这个人八卦,便随手折了护身符递过去,示意戴身上就行了,用不着喝符水。
方婆子也想和孟檀好好套近乎,于是乎两人就聊上了。
孟檀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方婆子这话,心中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就是那种,朱氏是坏,是该死,但是不应该是死在刘同银这种人的手里,而是应该死在……法理上。
孟檀自己虽然是个跳大神的,但是她承认,自己是很遵循天地秩序的一个人。
她也清楚明白,陈里正和稀泥的处理方式对谁都好。
朱氏只是一个妾而已,一个讨人厌的荡妇而已,你看,连方婆子都能猜出来朱氏的死是刘同银下手的,但是谁会在意呢?
谁会觉得她应该是受完审判再处置的人呢?
“方嫂子,孟嫂子,都在呢?”
两人聊着天呢,陈里正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方婆子一瞧,估摸着是找孟檀有事了,打了招呼就回家去了。
其余坐着的人也都回去了。
没多久,便只剩下了陈里正和孟檀。
“嫂子,我来是想问问,你昨日看出什么来了?”
陈里正与小孟氏男人同辈,只不过年纪比小孟氏的男人小些。
孟檀指着隔壁,摇头叹息,看着在身边的宝珠宝月打手势。
[告诉里正叔,娘昨日在许多人脸上都看到了一股死气,问问你里正叔,昨儿是不是想强硬处理了朱氏?]
“里正叔,我娘问,您昨儿是不是想强硬处理朱氏?”宝月问。
陈里正点头。
“我娘在许多人脸上都看出了死气,您脸上肯定也有。”
一听,陈里正吓了一跳,“若是我昨日处理了朱氏,那刘同银是不是就要……”
说着这话,陈里正觉得自己后脊都是凉的,心底一阵后怕,其实今儿朱氏的死他清楚明白肯定是刘家人下的手。
但是朱氏这么个荡妇,活着也是败坏大定村的风气,死了也好,省的麻烦。
孟檀点点头,指指陈里正,眼歪口斜做了个噶了的模样。
又指指刚才走的那一群人,也做了一个噶了的表情。
陈里正冷汗直冒,险些跪地。
“这这这,刘家可真是个祸害,嫂子,你说,该怎么办?”
孟檀摇头,看着宝月打手势。
[告诉里正叔,村子里暂时没事了,只不过,以后防备着点刘家。]
宝月点点头,冲陈里正转述了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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