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军队行进缓慢而迟钝,后方的消息也十分滞后。
足足一个月后才收到军队七天前发回来的,抵达边境线的线报,已与北夷蛮人交战并大获全胜。
彼时已从初冬变为隆冬,京城的雪压的高高的,早朝起床都显得尤为困难,特别是昨晚经过运动之后。
今天例行早朝,时灵均今天难得起晚了,被曲墨度吻醒后,看着精神百倍穿戴整齐的男人,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衣冠禽兽。
他在那方面天赋确实十分高,晚上折腾他折腾得不行,自己第二天却能生龙活虎,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匆匆吃过早膳,两人准备上朝,朝会基本毫无新意,一年末尾,临近新年,所有人对于朝堂之事有些懈怠,前线传回来的捷报频频,证明了吕伟步军事谋略的天赋和才能,以及时灵均不徇私枉法、伟大无私的战略眼光。
就在捷报声中,过年了,除了前线冲锋打仗的官兵以及保障官兵生活物资的运输队伍,举国放七天假。
时灵均站在御书房的窗户前。
冬日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屋内光线总是不足,白天也需要添置油灯补足光亮,闪亮的烛光映照出他淡淡的影子,明灭不定。
他身披黑色大氅,柔顺的黑发懒散拢在身后,单薄的背影遗世而独立,就像即将羽化登仙的仙人,偏偏,一身明黄色的男子偏要将他圈在怀中,身上的清冷破坏殆尽。
熟悉的龙涎香味靠近,时灵均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主动向后靠了靠,让自己躺着的姿势舒服一些,男人温暖的唇轻咬耳畔,舔舐耳珠,象征意味地反抗一下,就任由男人动作了。
“明天除夕了,怎么不高兴?”曲墨度对于他的情绪总是那么敏感。
提起这个,时灵均深深叹了口气,“马上新年了,国内一片安宁祥和的气氛,自然不用担心……然而每逢佳节倍思亲,逢此佳节,害怕边关的战士此刻军心不稳啊。”
思念家人乃人之常情,他在宫外时也常常思念嫁入高墙的妹妹,更何况身处于危险战场的将士们。
曲墨度低低一笑,似乎他的担忧显得有些好笑,“是啊,盼归盼归,古有四面楚歌,以歌声击溃敌方军心,你有此担忧是应该的,然而水能覆舟亦能载舟,这种思乡的情绪未必不能利用起来打胜仗,打打胜仗。”
“此话怎讲?”时灵均对治理国家有经纬之才,对用兵打仗却一窍不通,触及知识盲区,他虚心求教。
“很简单,北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要将边关百姓的惨状展现在边关战士们面前,字字泣血地控诉北夷蛮族,谁能保证战火不烧到自己家,自己的妻儿老母不受这种痛苦?如此一来,将士必会决心百倍,勇猛精进,专注打仗。”
时灵均若有所思点点头,侧目看了看曲墨度,“看来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没用。”
“哈哈,猜的猜的,灵均,春宵苦短,我们不如……”
曲墨度将时灵均的身体掰了过来,现在两人面对面在一起,曲墨度嫌大氅碍事,手指略微一勾解开胸前的领结,将大氅随意扔在座椅之上,眼神火热看着他。
放假七日,这才第一日,曲墨度就跟发情的动物一般不知节制,时灵均羞红了脸,“现在是白天,白日宣……,有伤风化……唔……”
激烈的拥吻淹没了时灵均抗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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