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风在小镇一边晃悠,一边在心里盘算,拿定了主意,才转身往粮食铺走去。
“大爷,您好啊。”一进门,箫风就揣着一副熟络的神态,向一把年纪的掌柜问候道。
粮食铺掌柜正低头打着算盘,听到一阵热情的呼喊,还以为是某个亲戚熟人登门来了。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还没搞清情况的掌柜,按捺住心中疑惑,仍旧含笑回道:“呦,小伙子来啦。”
“大爷都有好些时日,没往我们村来了啊。”箫风没有立马就开口买干粮,他就是想让掌柜,把自己看成是附近人家的。于是他挨着柜台,像和老熟人聊天般,和掌柜聊了起来。
掌柜更加迷糊了,不禁问道:“怪老头子记性不好,都想不起来了,小伙子你是哪村的?”
“就是西头那边的村子啊,大爷您忘啦。”
“哦,哦,西头那边的王家村啊,我是好多年都没去过了。”
“嘿,我也记性不大好,只记得大爷您的长相,却想不起大爷您贵姓了!”
“这是哪里的话,年轻人记性肯定不差,只是我很小提到,鄙人姓高而已。怎么了,这次到镇上是要买些什么?”
“也就是些干粮,还帮我叔带几件衣裳。高大爷,我很小来镇上买衣服,您能给我说说,哪家卖的衣裳好么?”
“喏,就前面张大娘那家,他们家做的衣裳,手艺和料子,在镇里都是一流的呢。”
“好咧,就听大爷的。高大爷,那就麻烦您给我装两包干粮。”
胡扯了一通,这个西头王村的少年,就背着两包袱的干粮,来到张大娘的成衣店铺。进门见人就喊:“张大娘。”
张大娘端着生意人的笑脸,回道:“来啦,小哥要买些什么衣裳吗?”
箫风往粮食铺方向,噜噜嘴说:“我刚在高大爷那边过来,想给自己和我小叔,买几身衣裳。我小叔就比我高半个头,大娘你给我寻摸寻摸呗。”
听着叽里呱啦的一通话,张大娘还以为,他是高老头家的熟人,连忙好一番的介绍推荐。最后,箫风还帮口中的堂姐,也带了一套女衣,然后又去买了盐巴和调料,才往镇外走去。
躲藏在镇外的常焰,看到箫风回来,两人连忙换了身衣裳。然后把刀藏进包袱,各自背着包袱,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继续的赶路。
继续躲着人烟,往西跑了几天,除了必要的歇息,他们基本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的。几天下来,两个俊俏的少年都变瘦了,满脸的灰尘,不复有白皙的脸庞。精神也有些憔悴了,尽管是灵修和武夫,接连三天的跑路,也开始难熬了。
两人现在都躺在山林里,旁边的小坑里,埋着刚才吃的野狼骨。听着常焰打起轻轻的呼噜,箫风坐了起来,盘腿就修炼起来了。一连几天都没有修复灵根,他现在也顾不上了,每天抓紧时间修炼,都只是为了补充些灵雾,方便跑路的。
运功修炼完,箫风睁开眼睛,就看到常焰已经醒来了,正坐在地上看着他修炼。两人都没有言语,相视一笑,就起来收拾继续出发。虽然都没说什么,不过此时两人心里都明白,只有相互鼓励,才能继续熬下去的。
这天,他们的干粮已经快要吃完了,箫风又准备进路过的小镇,补充些干粮回来。已经渐渐入秋了,道路两边金灿灿的稻谷,密密麻麻地挂满了枝头,压得稻杆都直不起腰来。箫风慕然想起了岑老头,心想岑老头和如花,是不是也种出了如此丰收景象的稻谷呢。
正想着,箫风已经慢慢接近小镇,远远就看到镇口那里人影灼灼的。箫风连忙弯身坐下,一边用手敲打着鞋子,一边注视着镇口的人影。
虽然看不清楚,可连续这么多天,都如同惊弓之鸟的箫风,哪里敢冒险呢。远处那些人,好像并没有发现他,都没有一个,是往他这边走来的。箫风慢慢移入稻谷丛中,心里有点犯难了。干粮快要吃完,不补充,接下来跑路就会缺吃的,就更不好跑了。但又担忧通缉令已经被传到这边,害怕那些人影,就是围捕的官兵。
就在他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镇口有一个人影,沿着道路往他这边走来了。在稻谷里的箫风,把头往路边探出一点,紧盯着来人。心想要是官兵的过来,他要不要搏一搏把来人秒杀,还是搏一搏不被发现?
慢慢地,来人的服饰打扮在眼前渐渐清晰了,来的是一个穿农家衣裳的人。箫风还没敢放心,怕上圈套了,直到渐渐看清来人面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老年农夫。
箫风没有感觉到,来人有武夫的气息,于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他连忙坐在路边,脱下了鞋子,等农夫走近了,箫风低着头跟农夫打招呼道:“大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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