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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兄不愧为读书人,知晓的故事都比寻常人要有趣的多。”

尚连喝了口酒,表情很是感慨,在听完楚天耀讲了木兰从军的故事后,此时觉着楼下那说书人所说的故事怎么听怎么寡淡无味,意兴阑珊。

“诶,不对,他既能讲出木兰从军这样精彩的故事,说明他肚里还有货!”尚连心中一喜,望向楚天耀的眼神隐隐发亮,“黄兄这木兰从军的故事讲的真是精彩,真是让人听得欲罢不能。能不能再跟尚某讲些别的逸闻趣事?”

她这么一说,边上的启翔与傅少卿也都露出了赞赏的眼神,这两一个是宫中老太监,一个是粗豪的武将,平时少有接触书籍,但也对趣闻轶事很感兴趣。没办法,在这封建时代,娱乐消遣的方式实在太少了。

“黄某所闻趣闻轶事何其之多,这木兰从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楚天耀笑了起来,脸上泛起骄傲自豪之色。

这是他身为一个现代人的自豪感,源自前世那个有着数千年的文化沉淀的国度与民族,那是一种骨子与血液里的骄傲与自豪。

“既然尚兄感兴趣,那黄某便再讲一个掩耳盗铃的小故事。”楚天耀清了清嗓子,将前世一则耳熟能详的寓言故事讲的趣味横生,逗得尚连捧腹大笑。

尚连大为高兴,望向楚天耀问道:“好呀,黄兄真乃世间妙人也,这些故事你都是从哪听来的?”

“这些都他妈是九年义务教育,要背诵全文的,我能不记住吗?”

楚天耀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脸上却笑着回道:“凡多看书,自能发现趣味。须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好一个书中自有黄金屋!”尚连眼眸发亮,觉着眼前的楚天耀越发顺眼起来,“真乃高论也!”

“黄兄之才,不比朝堂之上的那些士大夫低,甚至在尚某看来还隐有超出。”尚连望向楚天耀,意有所指的说道:“若黄兄将才施于政事,则大宣繁荣昌盛矣。”

楚天耀目光一沉,他知道尚连后半句话是对自己这个皇帝说的,这是隐晦的提醒自己要将才华放在国家政事上呀。

“嘿,倒还教训起我来了。”

楚天耀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尚兄,许多事非能如人所愿呐!”说着,他朝天上拱拱手,“就说当今圣上,他能不知朝堂吏治腐败,奸党横行吗?他又岂会不愿海清河晏、君臣一心?他虽是皇帝,但许多事也不能够一言决断。”

“甚至听闻在奸党势大之时,民间常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惊骇之言。试想之下,一位帝皇若连自身生死都存在着危机与不确定性,他怎谈抱负?”

说到激动处,楚天耀将手中酒杯捏紧,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闻言,尚连脸色一变,她知道这是楚天耀的肺腑之言,他口中的皇帝,就是他自己。细细想来,眼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帝皇,也有常人难以想象的难处和心酸。

“那,黄兄以为,当今皇上若要彻底肃清奸党,需多久?”

“半年足矣!”

尽管知道尚连是在刻意套他的话,但楚天耀还是直接而又自信的回答了。

尚连一惊,随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黄兄对当今天子还真是充满信心呐......”

“并非对当今天子有信心。”楚天耀摇着头,目光逐渐坚定起来,“而是对皇权,有这个信心!”

听得这个回答,尚连与楚天耀相视一笑起来。

二人喝完杯中酒,品完壶中茶后,相邀同往顺江闲逛起来。

顺江最大的特点无非是那衔接两江的顺鹊桥,每到庆日佳节,这顺鹊桥便会举行各种活动,那时总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寻常时日顺鹊桥也并不冷清,时有街头小贩在桥上叫卖经营,偶有才子佳人相约在此赏江。

换做楚天耀前世,这样一个衔接顺江的顺鹊桥怎么也是个4A级景区。

“上次偶得瞧见尚兄仗义出手,想来尚兄武艺甚是了得才是?”楚天耀与尚兄协同站在桥上,傅少卿与启翔一众御林军则是侯在桥下,时刻警惕着。

“还算拿得出手。”谈及武艺之道,尚连脸上泛起一丝骄傲,“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在梁州与京城,尚某自认我是这个!”说着,她竖起了个大拇指。

“你可劲吹吧!”楚天耀忍不住在心里揶揄,“我边上跟着个武道宗师呢。”

“黄兄你看好了!”尚连捡起一块石头,上下比划了一下。

楚天耀先是不解,随后看她那动作就知道她要干嘛了,“切,不就打水漂吗?爷十岁就不玩了,幼不.....”

他还没在心中把话说完,便见尚连猛地一掷石头,那飞射而出的石块宛若在江面上翩翩起舞一般,接连打出三十多道水花回旋而来,在尚连掷出方位下沉落水......

“卧槽!”楚天耀面露震惊之色,心中直呼,“这他妈哪是打水漂,你搁水上打回旋镖呢?这他妈也太不科学了吧?”

他收起了原来的轻视之心,对尚连肃然起敬,“尚兄,你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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