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小荣考虑周全,祖甲已经跑了过来,将甲骨塞入他的手中,然后立刻转身跑出了一段距离。
小荣先是低头看了看甲骨,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母进子退。
小荣一时头疼:又是猜字谜么?
祖甲见小荣发愣,于是将一双小手拱成了话筒:“小荣,你要是感觉有危险,就把它扔掉!”
小荣自知不能表现出胆怯,这样会伤害到祖甲幼小的心灵,于是他也轻喊一声:“我会帮你保存,一直等到你下命令,那时我才会将其毁掉。”
祖甲的五官挤在一起,放大了声音:“我就要去往该去之地,已经无法下达命令。”
小荣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意思?”
祖甲放下双手,不想再解释什么。此时,一副宽大的素衣将他稚嫩的肩膀压得更加沉重。
小荣快速向前,想要接近祖甲去问个清楚,而祖甲却像怕被抓到一样,抬起小腿就拼命奔跑。
小荣不自觉加快脚步追去。
一个跑,一个追,终究还是小荣胜出。
他“惩罚”了祖甲——把他抱起,举高高;而祖甲也“回击”了小荣——象征性地踹了几脚。
就这样,两人在山里玩闹了很久,直到疲累不堪。
两人躺在一处草地之上,大小身躯挨在一起,共赏山风林景。
可不知怎的,小荣只要提到这块甲骨的问题,祖甲通通都不回答;小荣问到急切之处,祖甲也只是给出一句“不知才会安稳。”
看来这个孩子有着与外表不相称的成熟。小荣无奈,只好言说一些朝堂之事来打发时间,结果出人意料:祖甲能够对小荣的观点加以评价,甚至还能提出他自己的意见。
小荣说刑罚过重,还不如一刀了结罪民性命;祖甲就说了结性命只能起到一时效果,却不能对不法之事长久震慑。
小荣说远境贸易一旦做成,就把一部分利益留下,而让自己的人马带着足以生存的财富销声匿迹;祖甲却说这些人马完全消失不能算作安全,只有留下一部分人才能让各方势力满意。
小荣说圣相本想借助战争的余威来杀一些人,好彻底整顿朝局,结果侯雀现在做事畏手畏脚;祖甲却说侯雀这样是对的,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跟那些人斗到最后。
不知不觉,小荣已经为祖甲的智慧所折服,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
“你到底要去哪里,当真不告诉我?”小荣想再问最后一次。
“我自己也不知去哪,全凭母亲安排。”祖甲的眼神里满是孝意。
“你母亲如今还在征战,她安排之事未必稳妥,你就不能自我决定?”小荣不自觉地站定了立场,他的内心更贴近祖甲。
“胡说!我母亲尚在宫中,也从不亲历战事。”祖甲有些气愤。
小荣一时语塞:怎么,祖甲不管妇好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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