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啦!”安阳端着个菜盘子出来,冲着阳台上的两人大声喊了一句。
安民生和蔼地对着许成业笑了一下,止住了话题:“先不说这些,今天是阳阳的生日。公事到工作时间再说。”
“小叔那我周一去找你。”许成业忙道。
“不急,你公司先做一份扶持计划申请书,到时候会有专人跟进的。”
许成业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安民生已经进屋了,他嘴角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跟着进去。
饭菜十分丰盛,一共十道,全是安阳爱吃的。
朱燕的手艺很不错,一餐饭下来安阳都光顾着吃了,招待两个客人的场面话也全是朱燕和安民生两人在说。
吃完饭又吃过蛋糕,也差不多是时候散场了。
在安阳的监督下,许成业不情不愿地到底收回了那条金项链,走之前还低声在安阳耳边说了一句:“那我改天再给你补个生日礼物。”
安阳皱着眉毛赶人,她和许成业从小一起长大 ,好歹也认识了二十四年,她没真想和他绝交,只是对他一再试探自己底线的行为越来越反感。
许成业被安阳赶也只是温润地笑笑,转头朝着陆渊道:“陆先生也一起吧。时间不早了,就不要打扰阳阳休息了。”
陆渊也正有要告辞的意思,但许成业这样说话让他感觉不舒服。他没有理会许成业,而是转头对安阳和她身后的小叔婶婶温声道:“我也先走了,今天多有叨扰。”
冬夜里的风有些大,一下到楼下,入骨的寒风带着湿气拍到人的脸上。
“嚓!”
许成业点燃打火机,一只手为火苗挡风,嘴上的香烟红光一明一灭,随即吐出一口呛人的浓烟。
“陆先生。”许成业叫住了前面的陆渊,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夹住细长的香烟,嘴角的温柔笑意带着点点不屑,“不知道陆先生和阳阳认识多久了?”
安阳从来不会和许成业提自己的事,而他或许是太过自信,来到鹏城事务繁忙,所以还没有调查过这个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而今天许成业在安家见到陆渊。这让他有了危机感。
安阳长得很漂亮,但她自青春期长开以来,身边但凡有个对安阳有意思的或者是稍微比较亮眼的异性都会被许成业暗地里解决。他在安阳身边整整二十四年,他希望如果安阳有一天能开窍,看到的男人只能有他一人。
陆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到底是在他哪个没注意到的时候,竟然让这个人钻了空子。
“这和你有关系吗?”虽然陆渊不想理会这个病得不轻的男人,但是不代表他能惯着对方挑衅自己。
即便是他和安阳之间也确实没什么。
“没关系。”许成业抽了口香烟,烟雾中他的脸上已不复一贯的温文尔雅,而是满脸的野心和高傲,“我只是想提醒陆先生,不该肖想的人不要想。像出生在我们这种家庭的人,即便只是处对象,也不能在大街上随便选一个。”
许成业轻弹烟灰,他还没把陆渊当作对手,只不过被别的苍蝇盯上了自己的肉,让他还是感到膈应。
陆渊的眼底有暗芒划过,嘴角噙着透着寒意的笑。他记得几年前也有人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相同的话透出不同的欲望,一个是保护欲,一个是占有欲。
“安阳说的没错,许先生确实病入膏肓。”陆渊不想和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多费口舌,他眯起危险的眸子,“安阳不是你的所属物,她和谁来往是她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陆渊看见许成业深深吸了一口烟,浓浓的烟草味让他厌恶地隆起眉心。
许成业笑了一声,嘴角是若有若无的自得和傲然,“陆先生恐怕不知道。我和阳阳认识二十四年,可以说她从出生到现在,我都一直陪在她身边。即便是阳阳的爸妈,也认同我是安阳丈夫的最佳人选。当然,阳阳的正常交际我不会干涉,但是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我想伯父伯母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陆渊冷嗤,嘲讽地看着许成业,一步,一步,走向他,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二十四年吗?那么,安阳下乡的时候你在哪里?安阳在沪市读大学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呢?”
或许是被陆渊的气势吓到了,又或许是被他的话说得心虚,许成业后撤半步,眼里带着戒备和怒意。
不过很快,许成业又调整好了心态,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皮鞋鞋尖碾灭了红色的火光。他轻笑一下,扬着脖子双手扯了扯西装外套两边的衣领,“阳阳总是喜欢耍些小孩脾气。一个家里,总要有人能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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