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过后,陆渊沉沉的声音在安阳耳边炸响,“我不属狗,但是我知道你是属小猪的,”
“你!”安阳又羞又气,圆圆的杏潋滟着酒后的水汽,眼尾微微泛红,柔软香甜的唇瓣上口红被晕染出界,带着旖旎的味道。
陆渊收回视线,像是不经意地看向墙上的钟。
“时间不早了,你喝了不少酒,早点休息吧。”
脑子不太清醒的安阳没听出他是在转移话题,呆呆地点头,她摸了摸额头,总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
在浴室洗了个澡,安阳酒气散了些,终于想起来了,她好像一直没看到许成业?
记得之前陆渊和她说过许成业因为什么事情回到沪市做生意了。今天他没来参加她的婚礼,应该就是去年那次谈话让他彻底放下了。
说起来,她才发现自从那次过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许成业了。
这样也好。
安阳将嘴里的药膏泡沫吐出来,又用清水涮洗干净。
出来的时候陆渊正在收拾客厅,他将白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以上,露出虬结有力的小臂。他从茶几底捡下出两粒大红枣,一起身,安阳才发现他的领带已经被取下,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因为燥热被解开,露出小半性感的锁骨和隐约的肌肉线条。
美色误人,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安阳觉得她今天又有多一点点地喜欢陆渊了。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陆渊,此时的女人洗尽铅华,端的是出水芙蓉的娇俏模样,她穿着睡裙,宽松的裙子随着她的动作偶尔贴在身上,惹人遐想其下的玲珑曼妙。
陆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显得有些冷硬:“快去睡觉吧,”
确实因为一天的事感到了疲惫,安阳脑子也因为酒精始终有点昏沉沉的,她重重的点了下头,伸了个懒腰打起了哈欠,“那你也早点睡,明天再收拾吧。”
伸懒腰的动作结束,裙摆回落,遮住了方才露出的两条又白又细的小腿,陆渊的视线跟到了卧室门口,下一秒就被关上的木门阻隔。
他回过神来,甩了下脑袋 。
这具身体的酒量很好,但是今天喝的太多了,想必也已经醉了。
陆渊没有听安阳的话早些休息,今天来的人多,闹得又乱,他将整个客厅都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才满意,不过最后目光停留在墙上和窗户的大红彩带和红双喜贴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它们清理掉。
因为喝了酒,这一觉安阳睡地又沉又久,她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场景奇怪又离谱却让她感到熟悉。
梦很长,被敲门声吵醒的她上一秒还在梦中,可睁眼就又将梦里的事全部遗忘。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瘪瘪嘴,一脸不开心地将房间打开,连陆渊那张帅脸都没能让她心情舒畅。
“伯母待会儿要来,我放点东西过来。”陆渊此时的声音显得很温和,“你继续睡,我放好东西就出去。”
听见第一句话的时候安阳的困意就减退大半,不过陆渊兜底的话又叫她安心地点点脑袋,一点也不客气地转身扑倒在床,随后蛄蛹两下,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陆渊眼里染上笑意,轻手轻脚地将自己换下的睡衣和领带挂在门边衣架上,又将他的行李箱放在安阳的旁边紧紧挨在一起。
又简单地布置了一番,让这个房间多了几分男人的生活气息,他才又轻轻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这个房子是陆渊选的,离安家很近,所以陆渊接到电话又迅速收拾好一切没多久,姜虹就到了。
“伯母。”陆渊一边开门一边喊人。
姜虹嗔了眼陆渊,将手中打包带来的早餐塞进陆渊怀里,“都结婚了还不改口?”
陆渊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他竟也一时忘了,当即改口道:“妈。”
“阳阳呢?”姜虹换了鞋,自顾自地往里头走。
陆渊将早餐放在餐桌上,压低声音:“还在睡呢。您吃过了吗?”
姜虹脸上表情凝滞了一瞬,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十点了。还没想起?”说着,她又用一副略微埋怨的表情看着陆渊。
陆渊轻咳一声,解释道:“昨天阳阳喝了不少酒,可能脑袋晕。”
虽是实话,姜虹还是将它当作了借口,她隐晦地提了句,“当初我生阳阳的时候是早产,所以之后她的体质也一直不太好,平时你多照顾她。”
陆渊听出了姜虹话里的意思,即便是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但是突然被这么说,陆渊竟然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心虚。
好在姜虹也真的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丈母娘,她只是担心女儿多嘴了一句。她主动转移了话题,招呼陆渊赶紧吃早餐。
而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且现在还在呼呼大睡的安阳,在后来临走前接受到姜虹一通御夫之道的教育时,还迷迷糊糊地不明所以。
不过姜虹的一番话还是让她震惊了,原来一直柔柔弱弱的娘亲才是家中王者!原来自己强势严肃的老爹私底下竟然是只会对老婆说好的可怜蛋!
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她感觉自己前面二十四年真的白活了。
她不是亲生的,她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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