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嬴玓来到一个大礼堂中落座,许是时间安排的巧妙,坐满整个礼堂用的时间居然没有超过十分钟。
就在沈檐刚吃完午饭没过多久,广播就响起了声音:
“呼呼——听得见吗,好的不用回答了,我已经听见了,所以是能听见的。”
这是一个中年的声音,听上去挺普通的,说话方式倒是挺新奇。
不像没有营养的官话,而是像没有营养的垃圾话。
而听了前半段后刚想开口回答一句“听得见”的陈旭阳将话吞回肚子,重新加工了一遍后煞有其事地说道:
“呃……嗯!很好,一开口就体现出了这术法学校的确特别。”
周围的人:……
沈檐靠在座椅的靠背上,一言不发地摩挲着那封信,心思并不在这即将开始的演讲上。
直到广播中的声音将话语缓缓道来。
“相信现在在场的新生们都见识过空洞了,而我要说的是我们术士最大的敌人就是空洞中的一种名为‘臆乱体’的存在。”
“在遥远的时光前,那时候真是灾难统治的时光……以至于我们人类将‘自己是从哪儿来的’这个问题的答案都遗失了,从有记载的历史起,我们就在空洞中。”
沈檐穆然抬起头,心里有些意外地想:“上来就讲这么深奥的问题?那不得不听一下了。”
其余人也大多和他一样,被广播中传出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
——因为这是他们以往不曾知晓的事情。
广播里的声音接着响起:
“但我们依旧前进。”
“甚至经过一代代的努力,我们在空洞中建立起了五层地界,让人类在空洞中有了立足之地,也让大多数人免受臆乱体的危害。”
“现在我们已经可以说是进入了新的时代,一个‘和平’的时代,但我们不能忘记,这个时代的和平是由前人的努力得来的。”
广播后说话的人话语很平稳,没有激昂的措辞,也没有华丽的描述,更没有夸张的手法。
但这样的话语,却让所有人的心灵进入了宁静,将他所说的内容一个字不落的听进了心里。
连沈檐也渐渐听得入神。
“我们官方是相对的保守派,主要以保证不会低于现状,并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向前走去为主旨。”
“这个世界上的文明其实不止我们人类,但哪怕我们人类之中也有和我们官方理念不合的人存在,更何况外族。”
“所以我们不强求所有存在的认同,哪怕是我们人类中的那些极端的人士,我们也不会去否认他们,只要他们不来破坏这一份和平与安宁,依旧可以与我们相安无事。”
“只有在他们做的有些过分了的时候,我们才会出手让其自愿停下来。”
“可不要因为这一点就觉得我们太过软弱,就连那第一圣徒……这是谁你们以后在课上会学到,总之是个疯子,但连他都愿意称我们一句疯子……”
“安稳是很难得的……记住,我们官方的名字是[天衢]——天上的道路。”
“我们是走在天上的,怎么能不求稳?又怎么能不疯狂?这些东西今后你们可以慢慢体会,今天就先讲到这里,散会,我还要准备给下一批讲呢。”
原来还有下一批吗?
沈檐左右望了望,估计这个大礼堂里有个三千余人。
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座城池来讲确实少了些……
广播忽然再次响起:
“对了,要是碰上一个在打架前报自己名号,而且是归元教的第七使徒,名字叫悔的女性,不要和她打,这件事以后在必修课里会讲,这里就不展开细说了。”
“呃……”
一说到这回事深檐就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当时差点在无意间闯了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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