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阳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温热，侧身看过来，对上姜芸写满愉悦，澄澈灵动的目光。
又简单说了几句，林见阳挂掉电话，取下蓝牙耳机。
“结束了？”
“嗯，结束了。”
“这个医生说什么了？”
“让我避开过敏原，后面注意缺氧，不要摔倒。最近也要开始控制体重，不要随意不吃或者暴饮暴食。”姜芸老老实实地转述刚才医生嘱咐的话。
“过敏原是鲜花？”
“……嗯。”
“我送的花？”
“是。”
林见阳不说话。居然是他的错？第一次让何助主动给女人送礼，居然送错了东西？当初她的档案里也没提到这点。
话题陷入死角。
姜芸在护士台和温柔的小护士预约下一次产检的日期和时间。小护士偷瞄站在她身后那位外表高大俊美的男人，被林见阳抬头的一记凌厉眼风吓得忙往后缩。
姜芸抱歉笑笑，确认预约成功，便带着黑脸的林见阳下楼离开。
至此为止，姜芸整体来说是满意的。林见阳满足了她之前提到的要求，陪同产检，让她心情愉悦。
两人回到车上。林见阳没着急发动车辆，拿出那只老旧的银色打火机，一开一合地耍弄。姜芸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没出声打扰。
彼此安静地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开口，“一会有空？”
“有。怎么了？”
“去挑点礼物。”
这次轮到姜芸挑眉。这男人好好的又要送礼物，这次要送什么？不会又送让她尴尬的东西吧？
“去挑点首饰？”
“贵重的首饰放在租的房子里容易被偷。”
“去买几个包？”
“平时我一般背帆布包。太贵重的包没什么用，我也没有贵妇朋友可以炫耀。”
“……”女人，你的名字叫难搞。
“那去选辆车，以后少挤地铁和公交。”
“我只在B市呆半年左右。而且我不喜欢开车，太累。”
“那去选套房。”
“买套房子空关着吗？”
林见阳的耐心迅速告急。他啪地一下合上打火机，无情地把它丢进储物柜，“直说，你想要什么。”
姜芸见这个男人完全不经逗，有点想笑。但她这时候可不能笑，笑了就输了。
姜芸故作嘲讽，“林总，这就是您送礼的态度？”
“第一次听说送礼还要有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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