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大摇大摆地走在离开长信宗的大道上,突然停下脚步。
百里竹:“怎么了?”
“我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
于洛想了想,问:“你昨晚买芥子袋少给钱了?”
“屁!我像那种抠门的人吗?像吗?”
百里竹:“那你就是忘砍价了。”
“对吼,我说怎么长信宗的物价贵得离谱。”
于洛:“……”
长信宗宗门口。
萧怀看着逐渐走远的三个背影,松了口气。
无耻的家伙终于走了。
转身准备睡个舒服的回笼觉,突然感觉地下晃得厉害。
“地震了?”
“师弟,别走啊,再陪我们练练嘛,宗门好久没有这么会用剑的弟子了。”
萧怀抬眼,在一片尘烟中,眼睁睁看着一群跟他穿着一样宗门服的弟子群拥而来。
为首的人举着剑朝宗门口使劲狂奔。
“你们别追了,就那几招挑符的破剑式,还想怎么练?
萧师兄!
好久不见,帮我拦拦,多谢。
凤清!
于洛!
百里竹!
你们三!
等等小爷!”
萧怀在那人跨出宗门口的一刹那,毫不犹豫踢了一脚,结果踢了个空。
“特么你们这帮散修,走了也不想让老子安心是不是!
还有你们。
看清楚我是谁。
我可是掌门座下三……蛙趣!
你们别过来。
别、踩、脸
……”
别让老子再遇见你们!
*
长信宗,掌门殿。
萧怀跪在殿中央。
手时不时揉揉快被踩扁的两臀。
李掌门端坐在上方,抿了口清茶。
“你自小生活在宗门,为师也算是看着你长大,脸面呢,在为师眼里,已丢得皮都不剩。
如今这儿只有师徒你我。
说说吧,那三人是怎么回事?”
萧怀重新跪好,没犹豫多久,就将苍露洲和昨日的事都抖了出来。
自他说完,片刻过去,沉默许久的李掌门才缓缓开口。
“你觉得,那几人是谁?”
“还能是谁,一群无耻的散修。”
“我的徒儿,你到现在还觉得,那只是一群浪迹天涯的小孩?”
萧怀一时不明,所以选择了闭嘴。
“为师在今年的收徒大会后听闻,云起宗收了个不得了的徒弟。”
“云起宗?”
萧怀不解。
“您是说那几人是那个倒一宗门的弟子?
不可能,堂堂大宗门怎么会出这么几个无耻的弟子。”
“徒儿啊,为师今日教你一句话。
做戏呢,要做全面,看戏更不能只看表面。
你们都纠结于那凤清昨日在温泉边的信口胡诌,却忘了她身后那个身具火灵之体的小孩。
偏偏,今年云起宗就新入了个同样是火灵之体的弟子。
你说,会这么巧吗?
为师总让你们多看多想多思,不要总一味地埋头修炼。
结果呢,你们不听,现在好了,被耍了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萧怀低伏着不敢言语。
其实,有没有可能。
还是因为是他们修为还没到一眼就看破的地步。
但他不敢说。
“师父放心,等明年会试,弟子定将那云起宗打得落花流水,定不叫师父忧心。”
“为师现在是忧心这个吗?为师忧心的你们。
云起宗那些弟子,都已经不将目光局限在宗门内。
而今你们呢?还只会想着那宗门会试的打打杀杀。
这样吧,过几日,你和你的师兄弟都给为师出宗历练,什么时候修为突破瓶颈什么时候回来。”
“弟子明白,对了师父,那云起宗这事还要告诉桑阳宗吗?”
“不用了,他们得了为师的桃花笔,这回儿准是在暗自得意,我们就不要再瞎凑过去丢脸了罢。
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师父。”
萧怀瞄了眼满脸阴沉的李掌门,暗暗擦去额间冷汗。
还是不要告诉师父关于桃花笔灵的事了。
不然过段时日的历练,能不能出宗门都是个问题。
“还有一事。”
“师父您说。”
“会试上多多留意那个凤清。
据你所言,桑阳宗的人在拿到神剑后,神剑却主动追随那几人而去,足见这小孩不简单。”
“师父,万一那神剑只是巧合呢?毕竟我们只看到那剑的行踪,并没有她操控神剑的证据。”
李掌门摇摇头。
他一挥袖,袖口一长笛腾空而出,自发吹了起来。
很快,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鸟儿飞入殿中,停在他肩上。
“掌门殿后门的灵鸟常年看守后门结界,昨儿却消失了一整日,直到今早才出现。
这灵鸟竟也不喊不叫,仿佛受了什么刺激。
好在今早来的时候,它的修为精进了一步,会说人语。”
萧怀:“那这不是挺好的吗?只能说明凤清用了什么法子将灵鸟禁锢住,但没让它受到什么伤害呀。”
李掌门叹了口气:“问题就在这里,灵鸟的修为与凤清的所为有关。
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使灵鸟口出莫名之词。”
“渣男,渣男。”
“吃桃桃的坏蛋。”
“绿茶,绿茶拌莲花。”
像是为了印证李掌门的话,下一秒那灵鸟开口,让萧怀感到云里雾里。
李掌门:“看吧,能做到伤鸟于无形,此人定非是宵小之辈。”
萧怀点点头。
学会了。
下回不能用他的孤羽鸟对付那帮家伙。
好在昨日,那帮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才让他们没有伤害孤羽鸟的可趁之机。
亏他还骂自家鸟胳膊肘往外拐。
原是他错怪鸟了。
李掌门不晓得萧怀心里的小久久,继续他的说教:
“而且,此次她带人闯掌门殿的事为师没有追究,也没有当面戳穿她的话。
除了给你留个面子,其它的原因……
为师想,你已经长大了,也该懂为师的意思。”
萧怀低着眉眼,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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