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乌萨斯军的一个营与新整合运动交战于炎乌边境,虽然乌萨斯边防军装备精良,但军队行军一晚已如强弩之末。开战在即,之前在骚扰战中让九心力交瘁的乌萨斯突击者也被拒马所破,新整合在其领袖带头冲锋的感召下奋勇杀敌,重创科林斯基的部队。
看到九已经杀到了科林斯基的面前吼,一连连长安东诺夫嘴角不由得翘起:这一回,自己和两位同是连长的兄弟终于可以不用担心那科林斯基在暴怒之下,用那把长枪在军帐中把正在跪着求饶的他们三人全部戳死了。
然而,当他调转坐骑往回逃命时,突然看到在这片平原的不远处,一大团灰色夹杂着片点红色朝战场冲来,而那个高耸的蓝金色军旗,在朝阳的余晖下格外醒目。他很快认出:这是他们二十三团的团旗!
“全营,不想死的,全都给我掉头进攻!”安东诺夫见到主力部队即将赶到,担心团长格列索夫在发现自己的学弟被杀而将他们所有人按逃兵醉全部依军法处死,赶忙调转坐骑朝逃跑的乌萨斯士兵振臂高呼道,“格列索夫团长带着主力已经赶到了,如果你们不立即回身迎敌,那我们将会被视作叛徒全部按军法处死。趁现在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赶紧回师支援科林斯基大人。不然,我们早晚都要引颈受死!”
听到这话,在一阵思想斗争后,所有士兵逐渐停下了脚步。随后,在一阵阵给自己打气的怒吼声中,全营将士,居然调转枪口,朝着已经确定自己必胜的新整合军杀了回来!
看到如此魔幻的一幕,所有的感染者战士全部愣在当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魔幻现实。还以为之前敌军的仓皇撤退,是敌人诱敌深入的阴谋诡计。甚至连久经沙场、见多识广的九,此时也满头黑线,一头雾水。
正在此时,科林斯基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把头一偏,整个身体迅速向下偏转。发现这种情况的九赶忙挥剑要砍下科林斯基的脑袋,只可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生一次,失者完蛋。
“战场风向已变,你败局已定。”科林斯基逃出险境之后立即一溜烟的往回跑,还不忘转过头来嘲讽一下这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家伙,“真可惜呀,你太仁慈了,居然留点时间让我说遗言,真是可笑啊!”
“我真是……该死!”见到胜利转瞬即逝的九低头捂脸懊悔不已,她本以为一切胜券在握,没想到战场形式瞬息万变,瞬间毫无悬念的战斗,此时也变得胜负终究几何了,“所有人,撤退!敌方不仅有援兵,斗志和士气也也和之前完全不同,不能生硬与其顽抗!”
然而,现在想跑,已经跑不了了。只见在士气的加持下,乌萨斯边防军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杀了过来。科林斯基见到部队上前,抄起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捡回来的配剑,再次抖擞精神带头冲锋而来!
见到乌萨斯军如潮水一般杀过来,九本来想让新整合军排成萨卡兹大剑手在前,特战术士与幻影弩手在后,干部在中央突破的标准阵型。但是,对面这群乌萨斯军已经顾不上什么章法,没等新整合军成功列阵,乌萨斯新兵就已经扑了上来,和新整合军死死缠在了一起。
在短兵相接的时候,乌萨斯士兵的装备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毕竟一般民间武装是很难与正规军相比的。而且,乌萨斯边防军虽然是乱哄哄的冲上去的,但乌萨斯边防军毕竟是正规军,虽然前方在与敌军短兵相接,但是后方的乌萨斯军已经在科林斯基的指挥下调整阵型:中央让新兵抗线,两侧用精锐向敌侧后方包夹。而新整合虽然没有经过正规训练,但是求生心切,而且单兵实战较为丰富,双方立即陷入了僵持阶段。
而此时,九因为失去之前唾手可得的胜利而懊悔不已,她见此时展开阵型与敌军一换一已经毫无意义,而鸣金撤退按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是无稽之谈。于是,她下令以全军精锐为矛头,刺穿乌萨斯军阵型,从正面突围而去。而这看似是无奈之下的神来之笔,实则是急病来临之下的胡乱投医:毕竟隔壁的罗马人,已经因为迷信这套中央突破的战法,已经给汉尼拔刷了几万人头的战绩,还成全了对面将领的名将之称啊。
眼见敌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援兵越来越多,突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萨卡兹百夫长维诺阿决定带兵从敌人兵力较为薄弱的右翼突围。他手持巨刃,用力插入地表。眨眼间,土石飞溅,乌萨斯士兵纷纷七窍流血、瘫软倒地。
眼看维诺阿即将领兵突围,乌萨斯军营参谋长哈利诺连忙骑着驮兽飞骑而来。在他的坐骑被这位萨卡兹的源石技艺震得魂魄入空之后,他从驮兽身上跳下,挥动手中军刀冲到维诺阿面前。在被维诺阿有尽全力震得七窍流血之后,哈利诺提前军刀,如疾风腾空而下,将维诺阿连人带剑斩为两段,随后被周围的新整合军乱刃砍死。
虽然维诺阿战死沙场,但乌萨斯军右翼已经显露出缺口。紧接着,发现战机的九赶忙下令新整合全军冲击敌军右翼。很快,见到右翼崩塌,科林斯基只得下令后撤,然后重整队形。
眼见新整合全军已经脱离险境,九终于长出一口气。然而,与乌萨斯正规军硬碰硬的代价,是巨大的:在这场战斗中,新整合军以大约一比一的交换比,以阵亡239人、失踪6人的代价消灭了乌萨斯军305人。这相对于没法补充兵力的新整合来说,这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损失。
而此时,一个更大的危机,正朝着新整合军奔涌而来。生存本渺茫,与天终何仇和怨,竟使那祸不单行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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