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茶茶很好奇,昨晚的事那刘赖子也有参与,今天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难道是顾宇那一脚太狠了?他受了重伤?所以来不了?
还有,王麻子一家除邓洁外也都来了,而且看着他们那情绪激动的样子,好像巴不得把事情闹大。
那么,这到底是在针对顾宇还是为她所做的局?还是说,顾宇纯粹就是被自己所连累了?
“哈哈哈……我很好奇,他强谁了?你吗?”
茶茶上上下下扫视了郭寡妇一圈,“我想,他应该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一步,对你这样的下手。”
下得了口吗?
郭寡妇顿时脸一黑,她回想起,她曾经也贪慕顾宇一身的疙瘩肉,也曾放下身段去勾引。
却不想这个地主狗崽竟然掐着她的脖子,目光阴狠的叫她滚。
那凶狠样让她以为自己会被掐死。
她最后连滚带爬的滚了,却一直记着这个仇。
如今,她也算一箭双雕了。
姜茶,顾宇,你们一个都别想好!
郭寡妇面部扭曲,咬牙切齿道:“这不,被强的不正是你嘛!怎么?是不是昨晚舒服了?离不得男人了?不舍得他死了?”
茶茶又是深呼吸一口气,手握成拳,拼命克制心中的火气。
茶茶:“系统,你见过火山爆发的壮观景象吗?你想看吗?”
系统:“宿主,冷静!冷静!请你千万一定必须要冷静!”
茶茶被劝住,又是打碎牙往肚里吞的感觉。
“我姜茶,在这里郑重的声明,我和顾宇,我们是正常处对象。”
所以,不存在什么强、奸一说,这是无稽之谈,这分明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爱的交流。
茶茶话音刚落,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啊!怎么可能呢?
一个大城市来的知青,一个地主家的狗崽,一个一看就是人家富贵花,一个你连看都不想多瞧一眼。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除了身在同一个村的交集,竟然处对象了?
你信吗?
你们信吗?
反正我是不信!
村民们眼神不断交流,最后统一结论——我们不信。
“处对象为什么在他家过夜?”郭寡妇首先第一个不相信。
“昨晚突然下暴雨,我在外面溜达,到他家门口,就顺便借宿了一晚。”
茶茶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今天吃什么一样的平淡无奇。
“借宿一晚为什么你的嘴唇被咬破了?脖子上还那么多痕迹?”
这难道不是战况激烈而造成的误伤吗?
“嘴巴?我说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你信不信?”
系统:“你编,你继续编。”
茶茶:“所以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是敌军还是友军?”
系统……
茶茶:“所以,请站好队,不然我怕误伤友军。”
“至于脖子上的红痕?那就更简单了!顾宇家的屋子不行,床不行,床单更不行。我睡着浑身痒痒的很,自己用指甲抓挠的。你信不信?不信我身上的抓痕更多,不过这是我的隐私,不给你看!”
她身上更惨是事实啊!
“你撒谎!你们分明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明明就是他掳走了你,强迫了你!他耍流氓!他是强、奸犯!而你,你是个破鞋!是个被用烂了的烂、货……”
啪!
茶茶甩手就是一个巴掌,虽然因为昨晚的事没剩多少力了,但她气势十足,尤其是眼神,简直可以将郭寡妇千刀万剐了。
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
“人家的嘴巴都是用来吃饭说话,你的嘴巴却是用来喷粪的,既然不想要了,那就堵上吧。”
茶茶说着,随即弯腰抓起一把带石头的土,用力塞进郭寡妇的嘴里。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郭寡妇竟然要吐吐不出,要抠抠不出,要呕呕不出,那泥土不上不下的卡在那,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个不停。
解决了郭寡妇,茶茶又看向另一边看戏,坐山观虎斗的王麻子,“怎么样?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事实如何,茶茶知道,在场的他们都知道,茶茶也知道他们知道,但那又如何?
无凭无据,仅凭猜测,就想给他们定罪,不可能!
绝无可能!
王麻子身边站着他的三个儿子,好家伙,一溜的矮冬瓜,这家的基因还挺强大,真是种瓜得瓜啊!
“姜知青,这无凭无据的,你说你们在处对象,谁知道是不是缓兵之计?毕竟,这真的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王麻子昨日嫁女,脸上还带着未消的喜意,看着茶茶的时候,也是乐呵呵的,一副没脾气的模样。
是茶茶最讨厌的猪模狗样,她一看到王麻子就生理性的犯恶心,尤其不喜他看自己时,那双浑浊的眼睛。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过段时间就结婚,到时还请各位父老乡亲赏脸,喝杯喜酒啊!”
茶茶话音一落,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得连根针落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神游天外的顾宇更是猛的睁开眼睛,震惊的看着茶茶,甚至因为太过惊讶而微微张开了嘴巴。
他的眼睛已经被血染红,透过血色浓雾 ,他看着她孱弱却依旧挺直的身躯,看着瘦瘦小小的她,被一群蛮横无理的村民所攻讦。
他的嘴巴蠕动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被小知青当众表白,当众求婚了,他本应该高兴的。
可是他却恨极了此刻的自己。
他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恨!恨自己的懦弱胆怯。
他恨!恨命运的不公。
“姜知青,你是大城市来的知青,有文化有见识,你应当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因为有人会拿你的信口开河而信以为真。”
说话的是村支书刘丰收,今天,刘家就来了他一个,而他也是在场的唯一一个没有动手或者辱骂顾宇的人,他甚至有暗中替顾宇挡了好几下村民们的攻击。
他看着姜茶,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仔细瞧这个京市来的知青。
他是知道这个女娃的家世不凡的,虽然不知道好到什么程度,但一定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毕竟,这个知青刚下乡的时候,上面就有人打过招呼,让照顾好她。
能劳烦上面的人兴师动众,她的身份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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