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爹打了一只大狍子,第二天跟大伯带着顾锦书到公社上卖了两元五角钱。
在高高兴兴的回来的路上,被顾锦书不小心问到了他家的伤疤处。
还好,天还大亮就已经到了家里,黑妞已经做好了晚饭。
一如既往的还是糊糊粥,里面加了些盐,这回连咸菜条都没有了。
吃完饭后,大哥要去把毛驴送回去,然后也该回家了。
好爹用油纸包了几块炉果和水果糖送给大哥,让他拿回去分给孩子们吃。
大哥推脱了几下,然后就收下了,小心的揣到衣兜里高兴的走了。
他家也是一帮孩子呢,最小的也刚刚四五岁。
谁又不希望自己家的孩子甜甜嘴,多吃一口好吃的呢!
好爹又给顾锦书和黑妞每个人分了一些。
然后就刷洗了一个瓷罐子,放到了炉灶上熬起药来。
熬药时发现柴也不多了,就告诉黑妞,准备好砍柴的用具,熬完药后一起去山上砍些柴。
明天白天他还要去队上上工。今天他和大哥去公社是请了假的,也是不挣工分的。
黑妞见爹脸色不好看,就偷偷问顾锦书爹怎么了?
顾锦书在黑妞的耳边悄悄说道:“卖狍子的时候让供销社给撅秤了”。
在东北撅秤就是缺斤少两的意思。
黑妞一副哦,我明白的表情。
熬好药放凉后,柱子就端给顾轻尘让她喝下。
顾轻尘今天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喝下药后出了汗,就又躺下休息了。
小月子也是月子,也是需要养一个月的。
加上她以前有疯病的底子,更是伤了元气,伤了根本。
能恢复好身体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柱子和黑妞去砍柴,顾锦书也要跟着去。
柱子并不想让她去,让她在家看着母亲。
顾锦书就又是一副好爹,你是好爹的表情,没办法只能带着她去了。
她们家的房子在屯子的后面,离后山是不算远的。
跟着黑妞打打闹闹的走到了山脚下,顾锦书感觉离家也就是大约两三里地的样子。
柱子拿着斧头,挑着一些胳膊粗细的树木来砍。
因为太粗的,他也的确砍不动。
黑妞就捡一些更细的树枝,用力掰下来放到一起。然后用绳子捆成捆。
柱子说再往深山里走,是能捡到老枯树的。
有的是被虫子蛀死的,有的是生长的年头太久远到了年限,风吹雨淋自然就倒了。
但是因为太晚了,也不敢往山里去。
而且那种死树又太粗太长,他们也抬不动,只能在山边上凑合弄一些。
顾锦书站在山上高一点的地方远远的眺望,无尽的山林展现在眼前,真是称之为林海也不为过。
再往屯子的西面看去,一大片的苇塘也是一眼望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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