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庙嘴的路修得是热火朝天。
只不过,好歹也有三里地。
肯定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将这条路上铺上鹅卵石。
学校一开工 ,到时候又得分些人手过去。
姚兰溪问,“人手够用吗?”
王兴汉老实巴交地摇摇头,“不够!”
姚兰溪说,“可以从小古井大队招些人手过来。”
王兴汉知道姚兰溪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王兴汉却跟远处招手打起了招呼。
这一行为直接把姚兰溪刚才的提议给盖了过去。
他可以回来,自己的屁股还没到从镇一级的层面考虑问题的地步。
也可以把这一层面的工作推给镇长。
但是怎么回答终归都不是完美的。
索性把老书记拉出来挡一波。
这两天的确没什么农活。
所以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来铺路了。
那些个懒得一批的老光棍也都加入到修路大军当中。
倒不是因为他们突然想通,或者是为了混中午晚上两顿饭。
而是因为陈德欢这个光棍居然和山那边的高中毕业生的亲事说成了。
他们都知道这是王兴汉的功劳。
全都自愿加入到修路的队伍当中,好叫混在队伍中的老书记看到他们积极主动的样子。
挣不挣钱无所谓,吃不吃饭无所谓。
要娶婆娘,死活都要娶婆娘,要不然吉儿天天捅裤裆。
这些老光棍干脆改名老烧火棍算球!
有人喊,“老书记,老二和姚书记来了。”
老书记看到儿子了。
但就是要装听不见。
明明早就看到王兴汉挥手,也装看不见。
非得等老二走近了,他才起身,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姚书记,老二,带书记去屋里喝水。”
“你妈在屋里!”
“我忙完这里就回来。”
姚兰溪跟干活的村民点头招呼着,再单独跟老书记说,“老书记,那我们先过去了。”
老书记双手扶着铲子的木柄上,像在歇气,点头说,“姚书记你先去。”
等王兴汉走远了。
一个快四十的老光棍挤到老书记身边说,“老书记,老二跟姚书记走这么近,以后怕是前途无量哦!”
老书记朝他翻了个白眼,往手心啐一口唾沫,拿着铲子继续干活。
老光棍不甘心,“那以后,兴汉会不会给我们一人说一门亲哦?”
老书记脸一黑,“老二跟姚书记走得近,和给你龟儿说亲有个球的关系?”
一句话,惹得四周的人大笑。
这属于是话题转场不丝滑,一个话题到另一个话题不流畅。
有点尴尬就是了。
听到后面传来的笑声,王兴汉也就顺势人手的问题给抹了过去,“姚书记,昨天的铁盒子和勺子呢?”
姚兰溪说,“一个午餐肉罐头的铁皮盒子,你这么紧张做啥?”
王兴汉有点惊讶,“姚书记居然认得这东西?”
姚兰溪翻了个白眼……等等,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翻白眼 ,正常交流不行吗?
姚兰溪恢复正常不冷不热的样子,“那是部队物资,我认得,家里有人也在部队。”
那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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