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在家整整等了一夜,她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或许从今之后,她再也见不到那个肮脏的老男人了。
果然,第二天,第三天,郑猷依然没有回来。
丫头每天吃着屋外的雪块,整个人已经饿得面黄肌瘦。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说是难受,但又哭不出来。
终于在第四天早上,丫头被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她披上衣服打开房门,再一次地看见心心念念的大黄。
大黄嘴中叼着一只野兔,看到丫头之后,他便把野兔放在了她面前,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肥胖的小身影在雪地当中留下一串串脚印。
丫头捧起那一只还带着体温的野兔,站在雪地里泪流满面。
从此以后,每隔两三天,大黄便会送一些猎物到丫头的门口。
丫头眼睁睁地看着大黄慢慢长成一只猛虎,而大黄也见证了丫头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大姑娘。
不知从几岁开始,丫头已经习惯了大黄隔三岔五送来的猎物,仿佛它就像家里出门打猎的男人一样。
可这平静的生活没过多久,便被打破了。
那天,大黄像往常一样,把今天抓到的猎物放到屋子门口,然后用自己的后背蹭了蹭门便离开了。
而丫头出门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一次的“猎物”居然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类婴儿。
丫头赶忙把婴儿抱回了屋子,想办法给他暖了身子,又做了点米粥喂给他,看着婴儿渐渐恢复了呼吸,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可这婴孩是哪里来的?
丫头上山找到了大黄,虽然她不害怕这只从小看到大的猛兽,但大黄也无法与她交流,没法知道婴儿的来历。
丫头犯了难,只能挨家挨户地打听,可依旧没问出婴儿的来历。
反而没过多久,县里流言四起,说是她和某个野男人生了个孩子,是个不要脸的荡妇。
丫头一怒之下离开县城,独自将这个孩子拉扯到了十多岁。
在这十多年来,丫头一直瞒着孩子他的来历,只说自己就是他娘,至于他爹,早些年上山打猎,至今都没回来。
丫头给孩子取名大山,她没有姓,也不知道该让孩子姓什么,想到孩子是被大山上的猛虎叼来的,故而取名大山。
丫头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大山身上,可大山,却像是那索命的鬼。
从儿时起,大山就喜欢捉昆虫,然后把活着昆虫的腿一根一根地拔掉,看它们全身颤抖的样子。
再长大些,大山发现了隔三岔五来送猎物的大黄,于是就用利器去偷袭大黄。
大黄从小看大山长大,自然不忍心伤害他,只能不断地逃跑,它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没办法将这件事告诉丫头。
终于有一天,丫头在睡梦中,忽然感觉胳膊一阵刺痛。
她睁开眼,发现大山拿着一把带血的剪刀,而她的胳膊也被剪刀划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丫头大为震惊,她把大山拉过来,语重心长地和他说:“大山!你不可以伤人!更何况我还是你的母亲!”
大山听后冷冷一笑,然后问道:“为什么不可以伤人呢?为什么人可以伤动物,却不可以伤人呢?就因为你是我的母亲,我就不能伤害你吗?”
听到年仅十一岁的大山说出这番话,丫头的心凉了一大截。
然而不论丫头在大山身上付出多少爱来感化他,她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随着大山渐渐长大,这种日子更加的恐怖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