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大约一个月后,我出院了,回家静养,距离我的康复期还剩下大约两个月。
住院这一个月以来,是我人生中最轻松的阶段,没有学业要担心,也没有太多工作要操心。但是这一个月我是我人生中最无聊的一个月,整天就是在床上躺着,偶尔起来上个厕所,吃了睡,睡醒再吃,猪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连苏妙涵都说:“住院一个月,你是肉眼可见地胖了。”
我也发觉我胖了,以前我的身材虽说算不上健美,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脂肪,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匀称。但是住院一个月,我的肚子上一抓一坨肉,貌似连脸都胖了一圈,这都怪苏妙涵天天大鱼大肉地伺候我,还强制我每天两包牛奶,就这么个吃法,想保持身材太难了。
出院后,苏妙涵担心我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就给我安排了一些工作,让我养伤,工作两不误,还时不时邀请父亲来看看我。
苏妙涵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她温柔,体贴,时不时带点霸道,她会在不忙的时候下厨做饭,还会隔三差五送我一些小礼物,和她在一起,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十足的归属感。
其实我们的磨合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刚刚结婚时,她嫌弃我呼噜声太大,常常会半夜把我弄醒,让我等她睡着了我再睡。我们的口味也差很多,我比较偏爱川菜、湘菜之类的重口味,而她对西餐却情有独钟,几乎每周都会吃一顿牛排或者意大利面。她这个人也是挺矛盾的,在国外的时候对中餐无比怀念,现在回了国,又开始怀念西餐。
我们的生活习惯也不太一样,她习惯早睡早起,而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夜猫子,几乎没有12点以前睡过觉。她有一些洁癖,而我一直都懒得收拾屋子。她从不玩游戏,工作之余时常会看看书,而我下班后的娱乐活动基本就是玩游戏,刷视频,看小说。
虽说我们在生活中有颇多分歧,但是好在我们对待工作都是严肃认真的,这就让我们的矛盾少了很多,同时我们也都在努力地适应着彼此,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们也算是度过了磨合期。
又过了一个月,我已经可以下床,靠单拐行走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穿上了正常的衣裤,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受伤之前我能穿的裤子,现在几乎连拉链都拉不上了,之前的腰带能收紧很多,现在我只是轻轻一拉,就感觉到又紧又勒。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肚子起来了,胸部也二次发育了,连脸都变得圆润了。上称一称,我的天啊,我足足胖了有30斤!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骨折这么养人!
于是我也和很多女人一样,产生了身材焦虑,但是为了尽快康复,又不得不胡吃海塞。
对此,苏妙涵倒是没有太在意,她甚至觉得男人胖一些可以给女人安全感,只要别太胖就行。
但是我还是焦虑,我从小就觉得挺着将军肚的男人很油腻,我可接受不了年纪轻轻的就加入到中年油腻男的行列。
苏妙涵只好答应我,等到我完全康复后,开始控制我的饮食,并且带我去健身。其实她一直都有练瑜伽的习惯,只不过跟我结婚后,她去健身房的次数明显减少,最多也就是在家练习一下。
又过了一个月,我几乎可以完全脱拐了,去医院复查也显示我的恢复状况良好,没有什么后遗症。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还是建议我再坚持拄拐一段时间。
病假结束,我回到了工作岗位。
我走进办公室后,同事们第一时间并不是献上热烈的欢迎,而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胖了!”
李佳佳尤其“伤心”,就差伏案大哭了,“我做梦都想不到,我心中完美的男神王帅,会变成这个样子!”
范光则幸灾乐祸地说:“这下估计你和我的体重差不多了,咱俩谁也别说谁胖。”
我对此嗤之以鼻:“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比你还高一头呢。再说我迟早会瘦下来。”
我和苏妙涵也不再避讳,直接明目张胆地共同上下班,但是也仅此而已,在公司,当着同事们的面,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亲昵之举。
李佳佳和范光看到我和苏妙涵在一起时,总会暧昧地笑,其他同事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看来姚丹的嘴挺严的,应该涨工资。
又是周一的例行早会,而且今天还是圣诞节。
虽说我从来不重视这种洋节,但是苏妙涵毕竟在美国待过几年,她对圣诞节还是蛮有兴趣的。
会议开始,苏妙涵首先让朱豪讲解一下他们组的策划案。
朱豪对着大屏幕,吞吞吐吐地讲着。苏妙涵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环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托腮,边听边打哈欠。
这种策划案,别说苏妙涵了,连我都觉得水平极其低下,如果我手下的三位同事敢把这份策划案交给我,我分分钟给他打回去重做,捎带着还得批评一顿。
朱豪还没有说完,苏妙涵就打断了他:“停!这就是你们组忙活一周的成果?”
“是的,苏总。”朱豪小声说道。
“朱经理,如果真的按照你们的这份策划案来执行,你觉得,会有多大成效?”苏妙涵又开启了工作中的黑寡妇模式。
朱豪被骂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说道:“不知道。”
苏妙涵黑着脸,一言不发,似是在组织骂人的词藻。
我们组和一组的同事们都低着头,生怕连累到自己。
沉默良久后,苏妙涵漫不经心道:“下去吧。”随后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上台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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