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从大陆一些朋友处得知赵一鸣开办饭店搞得风风火火,应该赚了不少钱,于是他根据掌握以前赵一鸣爱慕虚荣,憧憬当大老板发大财的特点,把骗局设计到老同学、老朋友的头上……,这个世界上指望骗子讲仁义道德?简直是痴心妄想!
于是一鸣象一个没头苍蝇般到处乱窜,什么码头、车站、飞机场他每天都要上午、下午去找一遍。殊不知他根本不是搞侦缉找人的料,这么明目张胆地搜,就是真的人回来了,人家要露面才怪!骗子被人轻易找到了那还叫骗子吗?
半月后一天,一鸣又梦游般地来到曼谷机场,在上次罗玄接他的地方闲逛,希冀那几个骗子有一人从什么地方下飞机走出来,他不相信这些人都会从人间蒸发了,罗玄一时间找不到,但林茂盛、李梦玲总会过一段时间以为没事了,或者是赵一鸣离开曼谷回去华夏大陆了,他头脑晃忽,感觉从未有过的沮丧,真正是欲哭无泪呀。
一鸣锲而不舍地在曼谷机场闲逛,希望有奇迹降临,他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甘心就此作罢打道回府。这一天大约下午三点,一趟国际班机到来,涌出机场出口的人群很快分流,忽然,一辆疾驶而过的摩托撞倒了走在他前头三米外的一拖皮箱的女郎。
顿时那女郎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人事,肇事的摩托乘人群蜂涌挤拢来之际,左拐右拐而逃之夭夭。观察一会儿见四周无人理睬,赵一鸣动了恻隐之心,他赶紧招手叫了台出租车,不管司机是否听得懂中国话,“快,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其实,见此情景,司机既使听不懂也会知道是怎么回事。靠近停了车,并主动拉开车边门。一鸣将皮箱和掉落地上小坤包捡起塞入车内,抱了那女郎上了车。
的士行驶十多分钟便到了曼谷市立医院,那的士司机也是一个好心人,将车停稳后,还帮忙打开车门,提了箱包,家伟手上挽了小坤包,抱女郎进了门诊大楼,按照导诊人员指引来到急诊外科。
当即一位值班处科医生检查后说:“你女友的伤口在后脑需要清理缝合,腰部撞裂一条口子导致大出血昏迷,所幸骨盆无损伤,倒地时人被拖了几步,手脚可见多处擦伤!马上安排手术,你去交费吧?”
那医生安排两个护士用推床将女郎推去了旁边手术室,又叫去收费室先付一万五千泰铢作手术和住院费。一鸣此时是好人做到底,按比率他交了三千元人民币,他掏出一百元人民币要付出租司机车费,那司机摇手说道:“我也是中国人,济人危难是咱国人之美德,你能做,我怎么又在乎那么点钱!这是我的电话,有事可联系!”司机不肯接下那一百元钱,递过一张名片掉头走开了。
女郎直到第二天上午七点二十分方才酲过来,见自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穿上的是医院统一的病号服,床上是雪白的被褥床单,自已的皮箱和小坤包静静地摆在床边,打开看是原封不动,坤包里还是在飞机上关掉的手机仍未开启,她知道开机将会看到的是家人不知多少个问询的电话!她现在最为迫切知道的是谁救了她?她脑子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刚走出场口,站在广场上正准备从坤包里掏出手机,开机后联糸家里派车来接她,手刚摸到手机,她就被疾驶而过的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
她按了召唤铃喊来值班医生和护士,迫不及待地询问昨天她受伤后的情况,这医生和护士正是昨天值班处理她受伤急诊,及进行手术清洗缝合的那两位,他们刚好还未下班,听女郎问起,身临其境地告知她是被一个男青年送来医院,“嗯,当时还有一个的士司机模样的人给拿进箱包,那男青年抱着你进来,进来就大声喊:‘医生快救人!’丝毫不顾鲜血染上了他的藏青色西装……对了,你手术及住院的钱都是那青年人付的,昨晚上不眨眼地守了你一晚上,我们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你看,这不是他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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