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主动上前,一脸真诚:“先前伤了你,是我不对,林牧哥哥已经骂过我了,待你学好了功夫,打我一顿解解气!\"
苏槿想起先前被揍的经历,不搭理他。
“我都主动教你功夫了!你,你别得寸进尺!”
林牧在一旁笑而不语。
“那,就叫小师父好了,我也要面子的!”
苏槿看凌一态度诚恳,低声喊了句:“小…师父?”
凌一心花怒放,笑着说:“这才乖嘛!做我徒儿你可赚大了!”
苏槿看着悄然离去的林牧,懂了他的良苦用心。
凌一拉起苏槿,来到后山一片密林中。
“先说好,练功夫,可是很苦的!”
“我不怕苦!”
凌一瞧她目光坚决,走到她身前扎起马步说道:
“像我这样,屈膝半蹲,双脚向前,两手抱拳于腰间,目视前方!”
苏槿刚蹲下不足一炷香,就双腿颤抖,额上汗珠密布。
凌一捡起一根棍子,在她身旁巡视。
“这个动作!最练下盘,练之前,要会凝神聚气,光摆架子可不行!”
“小师父,这个,要练多久?”
凌一听她主动叫师父,心里高兴,笑着说:“我四岁开始练,站桩就站了三年!”
“三年?”
“我当时还是个孩童,底盘不稳,自然要多练!你现在练,得把腿、腰、肩、站桩结合起来练!基本功练满一年,再学招式事半功倍!”
凌一是个武痴,做了师父,十分严谨,苏槿对他刮目相看,忍着酸痛,练了两个时辰。
“主人,巷主来了!”
“巷主有何吩咐?”林牧大步向前,笑脸相迎。
“这次打宝,又是一无所获!依你所见,这刺芒会在谁手上?”
林牧这些年也在寻找不留名,一无所获,面对巷主的询问,他沉默不语。
“当年迕远巷闹瘟疫,叶舒随大相国寺的主持前来赠药,他从未收过弟子,叶舒却叫他师父。此人身份不一般啊。”巷主故意将叶舒的身份隐隐透露给林牧。
“是!”
“我知道这些年你没有放弃过复仇,但不能牺牲迕远巷的人。”
林牧皱眉深思,起身恭敬地鞠了个躬。
“你心有个考量就行,”巷主起身离开,刚走两步突然回头:“让凌一赶紧回去练功!”
刚出门就撞见凌一,“爷爷?您怎么来了?”
“什么时辰了,还在外面野?迕远巷的规矩都全忘了?”
“我这就回去。”凌一跟在巷主屁股后面灰溜溜离去。
苏槿手扶栏杆,一瘸一拐地上楼,大腿酸痛难忍。
林牧回头看着楼梯上步履维艰的苏槿,飞上前拎着她上了楼。
“去打盆热水来!”
“热水我放在门口了。”
“端进来。”林牧坐在软榻上静心打坐,低声唤她进去。
苏槿推开门,颤抖的双腿,步履维艰。
林牧眯着眼睛,看她趔趔趄趄,起身下床,按着她坐下。
“这般娇嫩,还想学功夫?”
“休要小看人!”苏槿咬着嘴唇,眼神笃定。
林牧取下铜架上的帕子,泡了热水,递到她手中:“敷在腿上,凉了就换,每条腿敷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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