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贴在她脸颊处,任凭她紧紧搂着,粉嫩的小脸在他手背的骨节上轻轻蹭着。
苏槿已睡得深沉,林牧将她的外衣挂起,粉色的锦囊却掉在他的脚边,他捡起来,发现锦囊湿了,于是将里面的纸团取出,打开一看,竟是一个药方。
他随母亲习医多年,回头望了望酣睡的苏槿,了然于怀。
翌日,林牧起身,想起苏槿昨夜的醉态,便没唤她侍奉,独自下楼吃茶。
凌一已坐在大堂等着吃饭,瞧见林牧下楼,高声喊道“林牧哥哥快来!我帮你和苏丫头都点了餐食。”说罢抬头目光搜寻着苏槿。
“让她多睡会儿。”
“不行,她得陪我去练拳!”
凌一说罢上楼去找苏槿,敲门许久无人应声。
凌一感觉不对劲,破门而入,苏槿满脸通红,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打着冷战。
“乖徒儿?”凌一推了推,却不见反应,他小心地拿手一探额头,汤烧火热般,便立刻去找林牧。
林牧给苏槿搭了脉,开了方子递给凌一说道:“让小二去抓三天的药。”
凌一心急如焚,“还是我去吧!我跑得快!”说罢拿着药方飞速离开。
林牧守在床榻旁,想这三年来,苏槿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勤勤恳恳,心细如发。
方才探她脉象沉涩,左寸微伏,呈虚缓无力之症,这是忧伤证的脉象。
这丫头平日里笑脸迎人,一副积极做派,如今瞧来多半是装的。林牧心底泛起一丝惆怅。
“忧伤证伤脾肺,怪不得修炼内力不见精进。”林牧念念有词,遂起身又写了一张方子。
小二送来了水和帕子,林牧守在一旁悉心照料,凌一则乖乖守在后厨煎药。
苏槿感觉灼热的皮肤如春风拂过,帕子擦过之处,似故乡的毛毛雨打在脸上,微微凉的感觉,舒适又安逸。
不一会儿,凌一端了药进来,见林牧拿着帕子为苏槿擦拭脖颈,便立即上前打断,“先别擦了,先吃药吧!”
这两人,一个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一个是有贴身丫鬟侍奉的当家老板,如今照顾一个小丫头,望着昏睡的丫头,二人都发愁如何给她喂药。
“林牧哥哥,你不是会针灸吗?给她来两针,先让她醒来吃药!”
“她患有忧伤证,加上此次风邪入体,若强行促醒,恐伤及心神。”
“那如何是好?整天乐呵呵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忧伤证啊?”
“桌上有张治疗忧伤证的药方,你先去抓十天的药,这里交给我,我自有法子。”
凌一得知乖徒儿得了忧伤证,忧心如焚,便立刻去抓药了。
林牧将苏槿扶起靠进自己怀中,一只手搂紧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起药碗喝了一口,手指轻轻捏起她绯红的颊,向着粉嫩的唇吻去,药液虽苦,可林牧的舌却探到一丝甜味。
他感到手心潮热,心悸气短,但见苏槿已咽下些许药液,顾不上许多,端起药又喝了一口,再次将药液借着湿热的唇缓缓送入她口中,如此反复,约三四个来回,才将药尽数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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