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槿换了一身白衣,将头发盘起,头戴白花,未施粉黛,她只身去找梅若生,林牧悄悄寻了个油头坐在楼下大堂喝茶。
她先在门口停了片刻,深吸一口气,一脚将房门踹开。
梅若生和秦飞鸿大吃一惊,梅若生望着白衣素裹的苏槿,眼神里尽是怜惜。
他激动地上前,刚要伸出手,苏槿向后退了一大步,冷冷地说道:“有话就说!”
“我出去,你们聊!”秦飞鸿准备离开。
“秦姑娘不急,今日刚好为我做个见证!”
梅若生两眼放光,曾经的苏槿支离破碎惹人怜惜,如今的她不怒自威,果敢自信,梅若生更加着迷。
他示意秦飞鸿留下,秦飞鸿这才停下了脚步。
“娘子,我寻你寻的好苦啊!”
苏槿弹出神捕锁,将梅若生紧紧锁住,梅若生刚要用力后退,苏槿用林牧教她的招式快速收紧锁扣将他拉近然后趁其不备用力踢向他的膝盖!
梅若生单膝跪地,忍痛咬着牙说:“是我对不住你!只要你愿意同我回去,要我做什么都行!”
苏槿从脚踝抽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狠狠地说:“我要你死,现在死给我看啊!”
梅若生缓缓站起,神捕锁对他而言只能困住片刻,他步步逼近,眼中布满血丝,言辞激烈:“当初你父亲和姐姐被杀,我根本不知,我救下你,想给你一个家,我又有什么错!新婚当夜,我被人下药,欺负了你,我心中悔恨不已,可是槿儿,我是真的爱你,三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啊!”梅若生声泪俱下。
苏槿望着他的一片深情,心中只觉得恶心,她将靠近自己的梅若生用力向后推了一下,激动地说道:“当年我苏家遭遇的一切,你们清风寨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包括你!你苏槿一句不知情就想撇干净吗?你吃的每一粒米喝的每一口酒,都是我苏家的钱财!你爱我?你爱我与我何干?我对你没有半分情意!我听见你的名字都觉得恶心!”她情绪激动,浑身发抖。
“那你为何带了我送你的龙凤佩走?”梅若生仍不死心!
“你送的?那是我爹爹和娘亲的定情信物!爹爹一直戴着,临死前都抓着不放!你清风寨的金库里有多少不义之财你不知道吗?你被下药欺负了我,你还到处炫耀!对外宣称我是你娘子!你配吗?那一夜我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要我跟你回去,除非我死!”
苏槿这番歇斯底里的呐喊震慑在场的两人。
秦飞鸿转过身去,轻轻抹去落下的泪。
梅若生也颤抖着肩膀,一个壮汉,此刻哭的像个孩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梅若生竟然跪在了苏槿脚下,他捡起匕首便向胸口刺去!
苏槿一脚将匕首从他手中踢落,继续说道:“先别急着死,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当初娶我是为了使我免遭那群匪人蹂躏,但这份恩情三年前我已经还了!我不欠你的!今日秦姑娘替我作证,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苏姑娘,他三年来一直住在船上,从未上过清风寨,还安葬了你的家人,这些年他一直为那件事自责,痛苦不已,只想找到你,保你一世平安。”秦飞鸿忍不住替梅若生辩解。
“他那是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难道还要我感激涕零不成?我说完了,你要死便死,我也省得脏一回手。”苏槿背过身去,心里想到林牧的处境,又即刻转身蹲了下来。
梅若生目光呆滞,信念破碎,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三年的执着化为泡影,此刻他宁愿一刀了结自己!
苏槿捡起地上的匕首,用力刺向梅若生的胸口,只是下手偏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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