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立头功!晋宣贵人为宣妃,赐居琉璃殿,可好啊!”
“今晚琉璃殿,妾身等着您。”说罢扭腰摆臀离去。
琉璃殿,乃正妃居所,仅次于皇后和贵妃的宣德殿和福德殿。
那年,薛燕还不足二十岁。
她自小被养母李涟漪调教,如何讨好男人,才能在家中立足。
父亲妾室众多,却被她母亲管教的服服帖帖,从不敢僭越。
十四岁入宫第一天,她便凭着房中术夺得盛宠,五年来叱咤后宫。
离宫后,羽非晚不敢再留在京城,连夜带着林牧远赴蜀地,去寻了林怀安。
那是林牧与父亲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
林怀安正在练功,羽非晚带着林牧进了军营,他焦急地上前询问:“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家里出事了?”
羽非晚扑在林怀安怀中大哭,长久的分别,新帝的骚扰,权贵间的勾心斗角压得羽非晚喘不过气,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被放大了数倍。
文叔卓将林牧拉到自己帐中玩耍,留林怀安和羽非晚独处。
“你所言当真?”
“第一次见面,他就……那次我险些杀了他,可估计你的身份,我没有声张,原以为他主动赐婚,是放下了。可这几年,你我聚少离多,我带着子岚在京中举步维艰,实在是没办法了。”她躺在林怀安怀里,哭成了泪人。
林怀安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她脆弱的心,心中忐忑不安。
七日后,京城传来调令,遣林怀安赴西北边境,封骠骑将军。
此等用心,阴险至极。
西北贫瘠之地,又多发战乱,比不得蜀地气候宜人,宜室宜家。
羽非晚抓着林怀安的手,坚决地说道:“我跟牧儿陪你一起!”
林牧自此踏上了去西北的路,而西北距离京城千里迢迢,家中无人,众人都看出圣上对林怀安明升暗降,林家在京城的地位一落千丈。
林牧的爷爷林铠贤却被派去翻新皇陵。
林怀安一心报国,即便新帝对他猜忌重重,肆意打压,他依旧忠君爱国。
他带着副将文叔卓,五年来,将羌国丢掉的城池尽数夺回,林怀安既不杀俘虏,也不屠良民,他把羌国的粮种赠给城中定居的盛国百姓,教他们如何种出优质的粮食。
尽管新帝心里不乐意,可林怀安的美名在羌国人人皆知,新帝也只能忍着不悦封赏。
按羌国律法,林怀安可申请回京休养。
林牧已经八岁,他带着羽非晚回京,一来想给林牧寻求好的老师授课,二来父亲年迈,他想陪伴父亲颐养天年。
一家三口刚回京,母亲备了佳肴,林铠贤父子二人在院中小酌。
“父亲,孩儿未能继承家业,望父亲不要怪罪。”林怀安一饮而尽。
“怀安啊,依我之见,你性子忠厚耿直,不适合在京城这趟浑水里摸爬,寻个由头回去吧。”林铠贤似乎话中有话。
“为何?发生了何事?”林怀安屏退左右,低声问道。
“没有,当初你一心参军,我极力反对,总想让你继承天工手,把奇门遁甲之术传承下去,如今看来,你是个心怀家国大义的人,倒是为父目光短浅了。”林铠贤与儿子僵持多年的执念彻底放下。
“父亲,我今日总觉着您不对劲。”
“哪有什么不对劲?你回来我高兴,跟你多啰嗦两句!去看看你母亲吧,她常常想你想的抹眼泪呢!”
林怀安放下酒杯,去了母亲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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