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王与薛占奎的大军的这场城门争夺战,僵持了二十天,双方陷入胶着。
迕远巷
颜非挺着大肚子来到了迕远巷,叶子君远在京城,成先生亲自接待颜非。
他远远守在巷口,颜非刚下车,成先生立刻上前迎接。
“少夫人,凌少爷已为您安排好了住处,请随我来。”
颜非看了一眼成先生,觉得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颜非看着渺无人烟的街道,好奇问道:“这里,没有人?怎么与凌一同我说的不一样?”
“迕远巷昼伏夜出,晚上就热闹了!”
颜非笑着说道:“和我那逍遥谷如出一辙嘛!”
“逍遥谷?”成先生脸色突变,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姑娘来自逍遥谷?”
颜非想到自己在江湖的名声并不好,笑着说道:“逍遥谷都是过去了,现在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少夫人慢些,这便是凌少爷的别院。”
她步伐稳健,半点不像个孕妇,大跨步走进凌一的小院。
“你退下吧,我自己转转。”
“是。”
颜非推开门,走进客厅,看到墙上挂着清心经,捂着嘴偷笑:“傻小子!”
突然她腹中胎儿踢了她一脚,颜非笑着与他对话:“还没出生,就跟你爹爹一伙了?”
经过多日的颠簸,颜非有些乏了,撑着身子进了卧室。
一进门,就看到桌上零零散散一堆纸。
她走上前,拿起来一看,竟密密麻麻全是自己的名字。
颜非眉心一蹙,眼泪吧嗒吧嗒落下,噎语着自说自话:“臭凌一,又丢下我一个!”
她躺在凌一的床上,抱着他的被子,沉沉睡去。
墨青也带着姚家女眷,抵达了迕远巷。
言姑姑提前收到了信,早早就打扫了天一坞,备好了餐食静候。
墨青搀扶着姚母下车,周宛铖和姚丹姝紧随其后。
几人来到天一坞,姚母看着冷清的院落,除了言姑姑,只有五六个下人在忙碌,心中心疼女儿,有些不高兴。
姚丹姝挽着母亲的胳膊,笑着说道:“母亲,这位是墨青的娘亲,姓言。”
言姑姑笑脸迎人:“夫人好,里面请。”
姚母始终绷着脸环顾四周,悄悄捏着姚丹姝的指尖猛掐了一下。
姚丹姝吐了吐舌头,在她耳边说道:“言姑姑人很好的,一针一线给我做衣服,鞋子。”
周宛铖身子娇弱,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言姑姑便带着她去了仁须坞瞧病。
姚丹姝拉着母亲上了顶楼,姚母推开门,看到墨青精心布置的房间,走到桌前坐下。
“先把门关上!”姚丹姝关了门来到母亲身旁坐下。
“柔嘉,母亲一想到你在这里住了数月,心里难受!”
“母亲,你看这里,一桌一凳,都是墨青亲自做的,他在努力为我造一个家。”
“柔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一时新鲜尚可,若一辈子,你确定吃得了这份苦吗?”
姚丹姝握着母亲的手,低声说道:“母亲,您先住下,咱们一同生活一段时日,我相信,您会改变心意的。”
门外传来墨青的敲门声。
“柔嘉,我能进来吗?”
柔嘉高高兴兴地去开门,墨青端着煮好的茶放在桌上,茶壶旁边摆着一个琉璃瓶,里面是姚丹姝最喜欢的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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