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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宛铖孱弱的肩抽搐不停,颤抖地的唇苍白无力:“为何不回信?”

姚经国一声不吭,一把抱着她进了军帐。

他拿了衣裳给她换上,帮她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姚丹姝同她说,飞信三日可达,可她寄了七八封信,毫无音讯。

盛国大军入侵京城的消息传至迕远巷,周宛铖心急如焚,这才借了飞龙驹直奔大营。

“丹姝的信都是些废话,我前些日子又在雍州,我以为她又写信求我替她那情郎说情,就懒得看!”

周宛铖哭成泪人,摸着姚经国的胡子,低声说:“你真狠心!大婚之后没回过家,每每提及来寻你,你又不许,写的家书永远都是那几句。”

她的话里尽是哀怨,姚经国拍着她的背安抚:“委屈你了。”

周宛铖搂着姚经国的腰,脸颊贴着坚硬的铠甲,颤声说道:“羌国大难,我怕再不来,咱们就阴阳两隔,夫妻缘尽了!”

他的手摩挲她的长发,皱了皱眉,“宛铖,你整日忧心忡忡,时间久了身子会垮的,你放心,我驰骋沙场多年,懂得如何自保。”

“你走后,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林夫人当年就随军西北,你带着我吧,纵然你伤了病了累了,我心里有底。”

姚经国与周宛铖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他对周宛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温婉居家,大方得体。

如今妻子一腔肺腑,倒让他羞愧难当,自己一心报国,从未想过她的处境。

“你在战场势如破竹,我的心却常年兵荒马乱,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姚经国把她抱在怀里掂了掂,言语温柔:“怎么这么轻?”

周宛铖娇羞地靠在他怀中,“从前我的几个闺中女友,孩子都两三个了,我日日想你,都生病了。”

“生病?什么病?”姚经国一脸担心。

“大夫说我得了忧思症,再不治,你就得当鳏夫了!”

她手指用力戳着姚经国的胸口,忍着笑嗔骂。

姚经国一脸严肃,“怎么治?要吃什么药?”

周宛铖勾着他耳语:“心病还得心药医。”说完双耳发红,低眉颔首。

姚经国抱起她上了软榻。

一年多未见,二人都快忘了新婚夜是何感觉。

姚经国竟有些害羞,笨拙的手,扯了半天,才解开腰带。

周宛铖抚摸他的脸颊,柔声细语:“都快忘了夫君的模样,让我好好看看。”

她主动起身,跨坐在他身上,纤细的手臂温情脉脉地搭在他肩上,俯在他胸口索吻。

寂寞已久的唇,好似烈焰下的热潮席卷而来。

他卸去铠甲,掂起她入怀,他忽然懂了周宛铖所讲的“内心兵荒马乱”是何感觉。

像整个人站在悬崖上,不顾一切地冲向梦寐以求的山涧,那里郁郁葱葱,溪流潺潺,如梦似幻。

姚经国心系突袭盛国之事,内心的渴望摇摇欲坠,沉溺在可怕的未知里。

周宛铖腰窝悬紧,把他的手放在胸前,在他耳畔低吟:“别停。”

阑风伏雨,电闪雷鸣,二人就像这场急雨,狂妄的肆虐着,突然又凶猛。

闷热的气息蔓延在军帐里,压得周宛铖喘息困难。

伴随着天空一阵闷雷,她心潮起伏,无法自持,娇喊了一声“将军!”

姚经国将她勒紧在怀中,生怕这是一场梦,随时幻灭。

二人紧紧依偎,柔情蜜意:

阑风伏雨情难抑,情深意浓应运生。

缠绵缱绻不知倦,情到浓处惹君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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