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入轿,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真是才子佳人,珠联璧合啊!”
常老夫人为苏槿备了丰厚的嫁妆,朱锦良也替老东家苏少华为苏槿备了一份嫁妆,凌一和颜非也为她备了一份。
十里红妆绕长街,风风光光入侯门。
刚到镇国侯府,林牧抱着苏槿进门,跨火盆,过马鞍。二人手牵绣球行至正殿。
“一请乾坤交泰,一让琴瑟和鸣。”
“再请鸳鸯比翼,礼让永结同心。”
“三请芝兰永茂,礼让举案齐眉。”
林牧与苏槿闻声作揖,是为——三揖三让。
喜娘端着木盘上前,盘中摆着一对大雁玉雕。
“林家长子林牧,字子岚,今以鸿雁为鉴,以证忠贞不渝之心。”
林牧取出玉雕,交到苏槿手中,二人作揖行礼,是为——奠雁礼。
“一拜天地日月,先祖厚泽。‘’
二人面朝青天,一同作揖。
“二拜天伦之福,春萱并茂。”
二人俯身下跪,对阿婆行跪礼。
“三拜秦晋之缘,相敬如宾。”
二人面对面作揖,行拜礼。
林牧苏槿皆无双亲,一起跪地,向阿婆敬茶。
阿婆喜极而泣,握着两人的手激动地说道:“阿婆愿槿儿一生顺遂,多子多寿。”
林牧听到“多寿”二字,心如刀绞,他生怕苏槿劳累过度,礼成后连忙抱起她回了新房。
这场婚礼来了许多人,叶庚华不愿抢了二人的风光,命天宝送了厚礼。
李昌彦随父亲一同参加,看着苏槿与林牧喜结连理,李昌彦这才明白,原来早在晋阳重逢时,二人的缘分就已注定。
新房内
苏槿看着房间的拔步床,激动不已:“这,这是父亲预定的那个?”
“听闻江南女子出嫁,拔步床是佳选,槿儿曾在《玲珑记》中标注过,希望自己成亲时也有一个拔步床。这便是岳父在苏州广木庄为槿儿预定的,去年我派人去苏州搜罗苏府家具时,遇见了这个床,店家说苏老爷一直未取,我便让人付了尾款运回了京城。”
苏槿看到父亲为自己预定的婚床,心中大喜,转头调戏林牧:“你怎么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日后我可不敢招惹你,只怕夫君会记仇!”
“我只念槿儿的好。”
“只顾着说话了,咱们合卺酒还没喝呢。”
“你现在不能饮酒,这是我为你酿的桃花露,你用它代酒。”
苏槿喝了桃花露,倒了一盏酒,娇声说道:“一辈子就一次,我可不想后悔。”
苏槿与他两手交缠,双目寒星:“芙蓉帐,合卺酒,与君甘苦到白头。”
二人同饮美酒,林牧想起苏槿的伤,心中忧心如焚。
苏槿拉着他的手,“帮我取下来,这个好重,压得我脖子疼。”
林牧走到她身后,卸下凤冠和朱钗,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背脊。
苏槿转过身,搂着林牧的腰,“大喜的日子,愁眉苦脸,我不高兴了!”
林牧被她一语惊醒,“是啊,今日大喜,当好好庆贺才是。”
苏槿起身,踮着脚耳语:“其实我不止看了《玲珑记》。”
林牧噗嗤笑出了声,“你,你还看了什么?”
“我在青坞,看了坞娘们收藏的一整箱,什么《鸳鸯秘谱》、《江南消夏》、《闺中乐》、《素女经》……”
林牧伸出手指在她鼻尖剐蹭,“从前,我真小瞧了你。”说罢抱着苏槿走到进床前的围廊。
苏槿忽然飞出神捕索,将林牧的双手束缚,林牧呆在原地,直接傻了眼。
“你,你做什么?”
苏槿焚了帐中香,卸下拔步床四周的纱幔,坐在梳妆台前,褪去了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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