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彦带着关山月来到后山一处山洞,“近日你便住这儿,有些简陋,还请门主海涵。”
关山月逛了一圈,“这是人住的地方?怎么海涵?”
她立刻唤了鬼术营的将士,“三个时辰!”丢下一句话,转身去参观山里的风景。
尘彦与华阳真人坐在山顶下棋,他虔诚问师父:“师父,究竟何为机缘?”
“尘彦,你潜心修道多年,应该知道,世间万物都有法则,每个人都在修自己的道。”
“这我知道,您是想让我教化山月,引其向善?”
华阳真人捏着玉子踟蹰了片刻,说:“天机不可泄露啊!”
鬼术营不过三个时辰,洞府内焕然一新,门口还装了机关做掩护。
尘彦看的目瞪口呆,对鬼术营佩服不已。
“我方才巡视了一番,这岑溪山北高南低,有山有水,风水宝地啊!不过你这后山有个大缺口,有些破财,难怪你们日子过得这么清苦!”
“不知道门主有何高见?”
“给我三日,绘制草图,拿给老头儿看看,没问题就可以动工!”
“那,这经费大概需要多少?”
关山月皱了皱眉,“你们能拿出多少?”
“实不相瞒,没多少,也就几百两银子。”
“几百两?盖宫殿?皇帝都不敢做这种美梦!”
尘彦面不改色,认真答道:“师父救人不求回报,若算钱,这岑溪山早就金殿四起,师父的金身都得好几座了!”
“那倒是,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样吧,我找林牧借点钱。”
“合着你也没钱啊?”
关山月翘着脚丫子说:“我很穷的,你看,连双像样的鞋都没!”
尘彦看了看她满是泥巴的脚,上面尽是刮痕,“你过来!”
他带着关山月来到了后山的清潭,扶着她坐下,拿出一包药粉递给她:“把脚洗干净,敷上药粉,我去买双鞋!”
“天都快黑了,你去哪儿买?”
“无妨,我轻功好,片刻就回!”
尘彦轻功卓越,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山下的城镇。
他寻到自己经常采买鞋子的老阿婆家里,跟阿婆比划了大小,买了两双鞋返回了岑溪山。
关山月不止洗了脚,竟脱光了在清潭里洗澡。
尘彦回到清潭,四处找不见人,高声呼喊,关山月突然冒出个头:“别嚷嚷,我练功呢!”
尘彦见她没穿衣服,立刻扭过头去,把鞋放在的石头上,“你记得穿鞋!我先回去!”转身回了洞府。
关山月穿好衣服,看着油纸包的布鞋,随手拿起一双便穿上了。
回到洞内,见桌上摆着几本书,分别是《定观真录》、《内省真录》、《三礼记》。
“这老头,又想说教我!”说罢随手翻开一本观看:
人畜有别,为人者,当自爱,自持,自律,方为人也。
自爱者,衣冠整洁,不赤足,不赤膊,不赤臂膀。
关山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裙摆开叉开到了大腿,光着手臂,恼羞成怒:“什么破玩意儿!老子想怎么穿就怎么穿!”说罢直接扔了三礼记。
于是又打开了《定观真录》,这本书并非说教之辞,竟是一个个小故事汇集而成。
其中有一个故事讲的是饥荒时期,一个母亲艰难产子,却狠心把婴孩掐死埋掉的故事。
丈夫问她:“你好狠的心,这么辛苦才把孩子生下来,为何又掐死?”
“人间疾苦,尸横遍野,不掐死,也是被旁人抢了吃掉,杀了埋掉,也能给他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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