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审讯室，叶迦罗低着头站在一直透过玻璃墙观察情况的分局局长何明伟前面，自责说：“局长，对不住，我失败了。”
何局长却很大度，笑说：“呵呵呵，小叶啊，第一次预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很多犯人，都不是一次就会开口的，先熬着他吧。”
这何局长倒没有说假话。
他看这个林开十分油滑，心理素质不错。
而且警方在第一次审讯中实际是挖了坑埋了雷的。
比如根本没说具体因为什么抓了林开，也没说黄毛那5个人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本来是想层层递推，先让林开承认和5人之间发生了冲突，然后点出5人现在的情况，让林开只能顺着警方设定的口供思路走。
现在落空了。
一个小时后，第二次审讯展开。
“林开，想明白了吗？”
依旧是叶迦罗主审。
林开很无辜：“我想明白什么了啊？”
“叶警官，你们就算审我，也得让我有一定知情权吧？”
“你们突然就这么把我抓过来，却什么理由都不讲，这不符合规矩吧？”
叶迦罗：……
她不由迟疑。
这个人的确是不好审。
估计林开已经从只言片语中，从现状中，大体推断出了什么事。
但要是她据实已告，说那5个人因为和林开的冲突，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现在还躺在ICU里，疑似会变成植物人，这种是重伤害罪，且一次五人，算是重大刑事犯罪了。
那么林开更不可能讲述实情了。
可要是什么不讲，双方将僵持在一个点，没有意义地拉锯。
审讯室外的观察室里，局长何伟明问分局刑警大队长雷冲。
“雷队，你怎么看？”
雷冲四十岁左右，棱角分明，面色坚毅，点评：“不好审。”
“这个林开履历干净，说明之前并没有牵涉什么重大案子。”
“现在是头一遭，但竟然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动摇，心理素质好到难以理解。”
“想迅快撬开他的嘴，并不容易。”
就在这时候，一个警员忽然冲进来观察室，慌忙地说：“不好了，何局，分局被包围了！”
“几百号，有好几百号人——”
“一方都穿着白衣服，另一方都穿着黑衣服——”
啊？
“走——”
何局长心里沉了下来。
黑西装，白衣服，他只能联想到某一类人。
何局长带着雷冲等分局高层来到警局之外的时候，就见到警局外的空地，正汇聚了数百号的人群，乌泱泱的，群声鼎沸，黑白对峙。
当看清了其中一方打着的条幅，出现了“林开”这个名字后，他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
天命会和龙虎堂的人，竟然来抢夺那个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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