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回府后,从江叔那里得知,自己收到了拜帖。
“是和公子同年考试的榜眼,卫子弦,公子要见吗?”
朝堂中虽然大部分都是势利眼,但是与离云清有交好之心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先前梁质公和平江王斗得厉害,他们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
云清这边有了动作,他们闻着声就来了。
卫子弦这人古板了些,但也是个可用之才,云清点头:“当然得见,回帖吧。”
现在朝堂上的大臣们基本上都是些老迂腐,原先的小暴君上位后不耐烦,全给砍了,确实残暴,但这些人也是真的用不得。
谢让手下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才,只要不是特别离谱的,都能先将就着用用,等下次科举再选拔人才上来填补空缺,不至于让朝堂事务停摆。
得了回应,卫子弦当天下午就来离府拜访了,他知道离云清的性格怎样,带的礼物是书籍,很符合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初心。
云清抬手收下,看向他:“子弦兄请坐,我府中没那么多规矩,不必拘束。”
云清早就认清自己的性格了,她就适合走亲民路线,如果能和这些未来的同僚处成朋友就更好了,人总要讲究一个圈子,她并不打算让自己处于太超然的地位。
而且自古皇帝便忌惮权臣,云清不知道以后的小暴君会不会变,反正要提前为自己铺路。
“离太傅。”
卫子弦有些受宠若惊,见云清不像是开玩笑,才缓慢坐下,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下官知太傅一心为陛下,也一心为民,下官也想做出些成就来,不知太傅可否指导指导?”
卫子弦寒门出身,从小地方一路考至京城,天赋无疑是难得的,他见过的民情也比京中大多数人更多,考科举也有一番大作为心思。
可惜进入官场以后,才发现这和自己想象中都不太一样。
京中局势一片混乱,而他不过是个国子监司业,在其中更是起不了太大作用。
云清虽说了客气,但他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没有贸然攀关系。
云清回想:“若我没记错,子弦兄如今是在国子监?”
卫子弦点头:“对,但那些富家子弟……”
就很不服管,而且也根本瞧不上像卫子弦这种草根出身的人。
“无妨。”云清笑,“国子监的制度肯定会有改革的一天,那些人也并非全不可用,子弦兄可以好好观察一下,挑选来进行培养。”
现在的国子监基本上都是为贵族子弟服务的,但云清觉得这样不行,否则这块资源很多就是被浪费掉的,不过怎么改革还要之后再看。
“离太傅高见。”
卫子弦行事思想都偏古板了点,过于循规蹈矩不见得好,不过他天资聪颖,云清一点他就想明白了。
云清被夸得有点脸热:“……不至于,子弦兄做好分内的事,会有出头的那天。当今陛下,会是个明君。”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这些人心中埋下种子,他们忠于小暴君就好。
卫子弦有些激动:“我知道,太傅不会看错人的。等回头下官去联络一下同僚,也在朝堂中好好活动活动,争取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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