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方旭瑾按照苏最刚刚弹的旋律弹了一遍，才说：“对啊，之前我就说过希望我们能有再次合作的机会，苏最哥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
苏最确实是这么以为的，毕竟以方旭瑾的能力没必要找他一个外行人合作，而他也一直躺平没什么写歌的打算，所以从来没把这个事儿当真。
“好了，我们现在先去吃饭吧，合作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方旭瑾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起身带苏最下楼。
苏最要把自己的车开走，于是问：“瑾神，你坐我的车？”
“好啊。”
两人去的是方旭瑾推荐的一家粤菜馆，这家店开在老城区幽深的巷子里，没有封闭式的私人包厢，但因为定价不算平民且会员制，也无需太担心隐私问题。
迎宾员带他们落座，一路走进去，大概是因为他们戴了口罩，有几个正在用餐的顾客奇怪地抬头看了看，也不知道认没认出来。
餐厅的装潢古色古香的，他们的位置在雕花木窗旁，窗外正对的不是外面的小巷子，而是餐厅附带的小院子，里面种满了各色花草，幽香浮动，角落里的竹藤躺椅上窝着一只橘黄花纹的猫。
服务员先倒了两杯热茶，又把菜单递给方旭瑾，后者接了没看，递给对面的苏最，“苏最哥，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苏最接过菜单翻看，这家店定价高，但是并没有故弄玄虚，整一些花里胡哨看不出原材料的菜，都是很经典的菜，看来应该是对自己的菜品极其自信。
“蜜汁叉烧、脆皮烧鹅都不错。”方旭瑾摘下口罩，跟第一次来的苏最推荐，“酿豆腐也好吃，还有……”
苏最一开始是方旭瑾说啥就勾啥，但眼看着他一副把整个菜单都报一遍的架势，连忙喊停，“就我们两个人，点这么多就够了吧，喜欢的话下次再来也行啊。”
“那苏最哥要是喜欢下次我们再一起来。”方旭瑾笑着说，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今天的厨师别关键时候掉链子。
服务员在方旭瑾摘下口罩时就惊喜地瞪大双眼，又听他叫苏最的名字，一下子认出他，但还是十分敬业职守，等两人点好单收回菜单离开，脚步透露出内心的激动。
虽然不是独立包间，但餐厅也不是跟食堂似的桌子挨着桌子，还是留了足够的地方，一边吃饭一边闲谈的顾客只要不是声音故意拔高，旁桌的人是听不到的。
苏最端着杯子喝了口不知道是什么但味道还不错的热茶，方旭瑾就开始提在钢琴房时提到过的合作的事情。虽然只是个粗糙的灵感碎片，但毕竟瑾神出手，绝非凡品，苏最其实还挺喜欢那曲子的，饶有兴致地跟他聊了起来。
两人思想的碰撞迸发出不一样的火花，方旭瑾眼底的灼热的赞赏之情几乎要掩饰不住，看得苏最都有点赧然，好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方旭瑾招呼苏最动筷子，要说弹钢琴那会想到合作只是为了找个接近苏最的机会，刚刚一番交谈完，方旭瑾是真的对这次合作充满期待。想到以后两人的名字能并排在一起，他向来平静的心湖都忍不住漾开涟漪。
只是更多的细节也不方便在饭桌上谈，现在还是先抓紧时间体验一下难得的二人世界才是。
可是老天看来见不得方旭瑾太过快意，上菜的服务员前脚刚走，一个惊喜的声音就在他俩的头顶响起：“苏最哥，你也在这里！”
两人抬头，发现是口罩把脸糊的严严实实的尤齐，他茶栗色的小卷毛没打理好，怏怏地这边塌那边翘着。
“七七，你也来这边吃饭啊？”苏最也很意外。
尤齐这才看向另一边的人，看到是方旭瑾，他有点拘谨地打了招呼，又朝着苏最支支吾吾地说：“嗯，我哥让我过来陪他吃饭，但是临时又有事放我鸽子，让我自己吃。”
方旭瑾眉尾一跳，已经听出尤齐的言外之意，苏最当然也听出来了，有点为难地看过来，问：“瑾神，你看，我们点的菜有点多，可以让七七一起吃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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