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课的筑基师叔还没过来,大堂里有点嘈杂。
“哪来的乡村土包子,加入修仙门派了,还跟以前在乡下一样,弄的这么邋遢,真丢了我们修士门派的脸,管事师兄就该把人丢出门派。”
“是啊,真是羞于为伍。”
“害群之马,应当清除。”
“这人脸皮真厚,这么说他,都无动于衷的,不该去偷偷找个地方藏起来吗,还跑出来污人眼睛。”
“又土又脏又笨,真是看他不爽,好想打他一顿怎么办?”
“那等下我们就去找他麻烦?”
……
最初还只是议论,余筏就无视了,只当苍蝇绕,后来越听越过份,人是没动,仔细的把那要几个扬言要教训他的人暗中记住了。
新人基本上跟新人在一块,早他们几年加入门派的师兄师姐们,少有谩骂的,嫌弃是一样是嫌弃。
实在是余筏这形象,太过邋遢。
天空中刀光疾来,早习惯的众人瞬间收声,整个大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讲课的筑基师叔面无表情的扫了刚刚高谈阔论的几人,也特意瞄过一身泥腿打扮的余筏,没什么反应的照常讲解。
显然来之前,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言论。
这让期待师叔出手的少年少女们心中一沉,有点难过。
等讲课师叔一走,几人呼啦啦就围住了正要离开的余筏。
“想干什么?门派之内,无故滋事斗殴,当处鞭刑。”余筏高声厉喝。
他眉头皱起,不甘示弱的冷冷盯着他们,没多少被围困的害怕。
众人围过来的动作僵硬的停下,几人面面相觑,眼珠子乱转,拼命想办法要收拾这闯入鹤群的土鸡。
“挑战,同门之间切磋挑战是允许的。”
“对啊,我们可以挑战一下这家伙的。”
“阿土,你去,你已经炼气一层,总比这土农夫强。”
“好吧。”名为阿土的老实少年不大情愿的应着。
几人正要看好戏,早入门的师兄群里,突然有人施了个观气法诀。
然后就见他眼睛睁得老大,声音有点颤的摇头:“不对!这小子才加入门派的,仅仅才过了几个月,怎么就修炼到了炼气三层了?”
“啊,不是吧,这怎么可能!”
“这土村农竟然这么厉害,他不是以前就修炼过吧。”
“啊呀,这修为差的有点大,阿土,你还是不要跟他挑战了。”
“那谁上去?总不能看着他嚣张下去。”
……
乱哄哄的吵闹声中,大家找不到解决办法,表情有点难受,又不好意思请师兄师姐们帮忙出手,说出去太丢人了。
骑虎难下,他们却不甘心着围着不动。
受到惊吓的众人,在服顾忌的议论声,也跟着变小了。
被人堵在这浪费时间,余筏等的很是不耐,冷声道:“打不打?不打让开!”
“打,怎么不打!”
“就该揍死这邋遢村农!”
……
“别光说不练啊,同时入门的,你们倒是找个人出来啊!”余筏戏谑的抱胸扫视。
他还没来得及兑换观气术,不知道他们的修炼进度,那个看过的师兄也没提,就只报了他的修为层次。
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修炼的不是很理想,应该没他强。
那么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新入门的三十多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终于有个面白如玉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昂着头,轻蔑的道:“一个幸运的村夫,莫名走了狗屎运,修炼到练气三层,可不会打架又有什么用,就让我来教训一下你吧。”
说是如此,看他表情,把握很大,绝对是在凡间时就练过拳脚的。
“那还等什么,走吧,别浪费时间,我很忙的。”
商议妥当,几人立刻让出条路,浩浩荡荡的走向供弟子们解决争端的演武台。
这边热闹一片,早有人报知管事师兄,赶来负责主持监督,避免不小心伤了人命。
玉面男子轻巧的跳上高台,台下众人兴奋的大喊:“骆师兄,替我们狠狠的揍他!”
余筏撇撇嘴,笨拙的跳上台,没使金刀诀里的招式,显得很土气。
“村夫就是村夫,加入修士门派也是全身的泥土气,管事师兄,能把他赶出门派吗?跟他同在一个门派修炼,实在太丢人了!”
“人丑,招式也丑!”
“哈哈,土气人耍土招,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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