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看了看来人,有点眼熟,就问:“是赵家媳妇儿的妹妹吧?我是对街住着的婶子。”
崔七七点头,怎么是对街的婶子开门。
崔七七往赵家的院子张望,发现全然是陌生的人,疑惑问道:“是,婶子,我大姐没在家吗?咋的不来开门。”
“哎哟?他们一家前几日搬走了呀。”陌生婶子惊讶回道,怎么娘家会毫不知晓?
“赵老夫人见形势严峻,一家老小都是独苗苗,害怕得很,几日把田产跟铺子宅子都卖了,说是进京寻赵家老爷子之前的好友跟同窗,具体是谁,那我就不晓得了……”
崔七七跟崔大婶没能见到大姐跟女儿,眼神变得焦虑,为此而感到失望和担忧。
“看着姐夫一介书生,大姐一家能不能安全进京啊?还有,也不曾给她们告知一声,出发前再见上一面也好啊……”
崔大婶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低声自语:“怎么会,他们都搬走了吗?我来这里投奔他们,怎么会没人呢?”
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嘲:“罢了罢了,穷亲戚还是不能打秋风的。”
陌生婶子一听,也愣住了,记得他们一大家子搬东西时,还在门口叮嘱了人去给娘家捎口信的呀。
连忙解释道:“他们有捎人去平顺村托口信了,你们没见着人?”
崔七七瞪大双眼:“不曾有人来我们平顺村,除了那三个流民……”
“哎哟,那怕是撞上了流民吧?”
陌生婶子也听到流民,吓得整个人慌张万分,就想把门关上“没什么事儿,就这样吧,这房契已经过到我们家了。”
“那大妹子,您可知晓托口信的人住哪儿?”崔大婶连忙上前堵住陌生婶子要关上的门,好歹要知晓女儿给她留了什么。
陌生婶子叹了口气,“唉,大家都是可怜人啊,在东坊市最尽头,裕昌镖局的西角门对门,有一个小间,大龙以前是闲暇时间去帮镖局扛卸货物的。”
“东坊市最尽头,裕昌镖局西角门对门的小间,大龙……”崔七七细细复述重点。
“多谢多谢!有劳婶子告知。”
“没事儿,啊~有什么再来寻我便是,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陌生婶子感叹,还好一家子都在,像崔七七家这般这天南海北,又战乱纷飞的,爹娘姊妹怕是这辈子再见上一面,难噢~
崔七七得知消息,连忙让老李头驶去,目的地。
牛车驶入东坊市,环顾四周,发现附近的宅子凌乱不堪,被烧破打砸地,没几块能住人的地儿。
裕昌镖局更是早已人去楼空,更别提镖局西角门对门的小间只剩下残垣断壁,崔七七沮丧地蹲在小间旁。
“这儿,真是被流民们摧毁得面目全非。”老李头是真害怕,他好歹只是被撸了一些麦穗,那也算是万幸,镖局这是直接被端了窝啊。
崔七七直叹气:“唉,这房子也变得这么破败了……他们搬走之前也许经历了不少艰难吧。”
崔大婶忧心忡忡地:“这温姐儿跟赵家一家搬走了,没有亲戚可以依靠了,我现在该去哪里呢?”
这里的残破景象,让几人都感到无助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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