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芳无精打采地从胭脂铺回来,直接进了东跨院。
一进门,就看到二哥梁仲达来了,正和谭灵泽一起等她的消息。
“不用问,丁玉儿没答应。”梁仲达看了一眼叶庭芳的脸色,就知道了事情的结果。
“我让她劝和一下老费和老丁,但直接被拒绝,并说让县衙去审好了。”
“意料之中。”丁玉儿这样的态度,梁仲达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找她,其实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听她说完狠话,我也就死心了。”丁玉儿的态度,叶庭芳也不感觉意外。
“此路不通,咱们再另辟蹊径。”梁仲达安慰叶庭芳。
“仲达说得对!现在既然劝和的路走不通,就先把老费保出来,等县衙的责任判定出来了,再做打算。”谭灵泽说道。
“这是一个解决眼前问题的最好办法,能让老费先回家就行。”叶庭芳完全同意。
叶庭芳让叶小虎带着自己的手章和银子,去县衙办理保释老费的手续。
县尉听说叶家来办保释手续,就赶紧来找县令商量。
“叶家来人办保释了,就手可以放了老费。”县尉说道。
“按下葫芦瓢又起,那丁家又该不干了。”县令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本来就是一点儿小事儿,倒让老丁那个在咱们这儿当衙役的小舅子给闹大了。为了给他姐夫出气,竟然兴师动众带人去抓了老费。这老费,偏又是叶家的车夫。”县尉一脸的气恼。
“所以,这天下从来就没有小事儿。”说完,县令瞟了一眼县尉。
县令对县尉很是不满意,连自己手下的小小衙役都管不住,惹出是非来了,又巴巴地跑这儿要主意。
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帮县尉了事。
如果不帮他,捅了娄子,最后还是得自己这个县令担责任。尽管心不甘情不愿,可还是得想办法替他擦屁股。
县尉眼巴巴地等着县令拿主意。
县令托着腮帮子想了想,说道:“叶家来人办保释,好好把人放回去。然后,再让来人给叶家主人捎个话,错在谁也说不清,给伤者一些补偿,让他把诉状撤了就得了。”
“叶家要是不肯出钱怎么办?”县尉问道。
“叶家不缺这俩钱儿,再说人家又是皇亲国戚,格局大着呐。”
县尉点点头,“那倒是,叶家人被抓,人家也没用权势来压衙门放人。”
“快去办吧,越快越好。不然,相府再掺和进来,你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现在,只要把老费一放,老丁状纸一撤,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他们两家再怎么掐,也跟咱们没关系。”
县令说完,就催着县尉赶紧去办。
叶家这边,听叶小虎回来转达县衙的意思。
对赔钱了事,叶庭芳没有意见。
“不能和小人纠缠,不然自己也会变得跟小人一样。”梁仲达也没意见。
谭灵泽也同意,“县衙这个主意,虽然纵容了无赖,但这个无赖无论要多少银子,都是自己为自己的人格标了价。再等把这些银子花完,他索性连人格都没有了。”
“谭大哥说得极其精辟。”梁仲达不住点头称赞。
叶庭芳也笑起来,“让谭大哥这么一分析我才发现,在我花出去的所有钱中,唯有这次花的最有畅快感。”
可是,有人畅快了,就有人不畅快。
丁玉儿见到贴身侍从老丁后,对着他脑门上的伤口左瞧右看个不停。
然后,丁玉儿不屑地说道:“给你俩钱就腿软了,就不告了?”
“那叶家我也惹不起呀!”老丁心想,要是早知道老费是叶家的车夫,打死他也不敢上门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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