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曼成做了一个梦,算不上噩梦或者美梦。
梦里他还是在自己的房间,却看到郁川就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他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盯着他。
他站起身,想去和弟弟说话,质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郁川没回答他,伸手与他紧握一下,脸上表情是少见的凝重。他并不想和弟弟握手,但也抽不回自己的手。他只觉得手心又热又湿,低头去看,有血从指缝中流出来。
他从梦中惊醒,一看时间,才不过一点。等拉开窗帘,阳光却格外刺眼,原来不是他醒得太早,而是太晚,现在是中午一点多,他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夏逸还没走,见他从卧室出来也是松一口气,道:“你睡了好久,你再不醒,我都叫你了。给你准备的早餐凉了,就先吃午餐吧。”
“我从来没睡这么久,头好疼啊。”郁曼成还是说不出的疲惫。
“之前我就说你过劳了,你总是不信。现在信了吧,你这就是典型疲劳过度了,接下来一周你都好好休息吧。”夏逸帮他开洗手间的门,“先刷牙,然后吃你的早午饭吧。”
他多看了一眼,见夏逸食指上黏着创口贴。“你怎么又受伤了?切菜伤到了?”
夏逸笑着点点头。他无可奈何道:“我下次让保姆把早饭一起做了。你真的别太努力,有些钱还是钱让别人去赚吧。伤到自己不值得。”
天还是太热,客厅的窗户敞开着,穿堂风也带着温热的水汽。夏逸放心不下他,昨晚根本没走,留宿在客房里。她刚洗过头发,素面朝天,换了件轻便的真丝睡衣。她偏于清瘦,纤细的手臂露在外面,一路雪白到袖口处。
郁曼成也穿着睡衣,头发蓬乱,漫不经心用筷子夹面吃。一看就是夏逸亲自下厨,非常难吃。他又边吃边笑,道:“我们这样和普通夫妻也差不多了,你干脆以后搬来和我一起住。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夏逸却是少见的斩钉截铁,道:“不要,人都是距离产生美,偶尔一次两次你有新鲜感,住在一起了就要磨合妥协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还是保留些神秘感吧。再说,顺序也不对,我们还没有……”她羞涩地说不下去,起身去倒水。
郁曼成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们简直像是旧时代的情侣,只顾着聊天,吃饭,散步,交代家庭背景,但没有过肌肤之亲。先前谁也没说破这事,因为他们并不熟却又奔着结婚这个注定的结局,可昨晚意外地一交心,倒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像寻常的情侣一般,他们都不禁患得患失起来。
他把手上的绷带解开,伤口已经结痂了,没有大碍。起身就把碗筷收拾了,明明是他自己家,倒忽然有些积极献殷勤的感觉,可惜夏逸没有看,她忙着去阳台浇花。把碗塞进洗碗机时,他忽然想到如今就是个好时机,反正下午也有空,不如顺水推舟把事情办了。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完全没有经验,就对着镜子把头发理了理,又拿着杯子四处打转。夏逸见他举止反常,就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还行,就是问你晚上留下来吃饭吗?”
“你想我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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