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众臣起身,一群人这才起身再次坐了下来。
司礼太监岳福缓步走上前:“千秋宴开!”
这话音落下,一众侍女纷纷端着托盘缓步走了进来,把各色菜式摆好。
从衡烟开始,依次李淳,丞相等人,最后到了下方众臣。
几柱香后,那菜才算上完,又各自有内监专门上了酒后,李丞相这才起身拿起酒杯,躬身行礼对着衡烟说道:
“陛下,今日千秋节,微臣敬您,愿吾皇万岁千秋!”
众臣一见,纷纷起身举杯:“愿吾皇万岁千秋!”
衡烟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众臣,微微押了押手。
众人坐下,后宫宴就此开始,宫舞太过正统,衡烟没什么兴致的看着,算着时辰,似乎快是到了。
她侧眸看向身侧的李淳,缓缓一笑,伸手覆上了他的手,随后压低声音说道:“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年年都是这些,属实没什么花样儿...”
李淳手一翻握住了她的手:“宫宴也就一会儿就结束了,等回去我陪你庆生,你想出去玩了吧?”
衡烟掩唇一笑,靠着他耳语道:“好,那我们一会儿出去玩!”
上座两人一副的打情骂俏样子,让底下一众朝臣无奈,这眼睛放哪里都不合适一样。
眼看几轮的舞蹈结束,而宫宴也已经接近尾声,这时大殿门处响起了众多的脚步细碎声。
一身墨色暗花摄政王朝服的阎靖走上了殿,而他身边,还有个娇滴滴的女子。
这一下着实让不知内情的一众朝臣傻了眼。
这?什么情况?摄政王这么在意陛下,这上殿给陛下过千秋节,居然还带了旁的女子...
再仔细看,都是有了想法,这不是摄政王纳的那个小妾吗?怎么穿着王妃朝服?
这可是僭越之罪!
再说了发妻过生辰,他带小妾来砸场子就算了,还让她穿王妃服制,夺笋啊!估计都城里卖笋的都让摄政王给夺了。
阎靖环着身侧的女子,缓步就走到了近前,只拱了下手,都未曾行礼。
“陛下,微臣特来恭贺陛下,千秋万岁!”
衡烟听完冷哼了一声,他今日这安排还真是应,这一身的王妃服制...这是要送宋茗儿上西天啊!
“摄政王?朕听说您多日来身子不爽利,怎么?看样子今日是好了?”
阎靖覆手而立,一脸的正色:“陛下的千秋节,微臣只要没死,都应该来恭祝陛下!”
死?一众大臣听着这极忌讳的词被吐了出来,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摄政王这是来者不善啊!
衡烟状若怒极,那拉着李淳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刚要呵斥出声,就听身侧的李淳开口说道:
“王爷,既然知晓今日是陛下的千秋节,也该注意言辞,您以前在东厂时,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好家伙!底下吃瓜的臣子皆想后退一步,这种火葬场,他们就是吃瓜群众,可不想被溅一身血。
“李淳...本王还真没想到...”他边说边把目光转向了衡烟,又继续开口说道:“衡烟,你这是没人求了吗?把他弄回来了?”
被直呼其名,衡烟倒是没气,反倒李淳急了:“直呼陛下闺名,其罪当诛!来人!”
这时禁军一个个的包围了大殿,手中长剑亮出,摆开阵势,就是一副要打的模样。
衡烟看着跟阎靖进来的一群人,微微蹙眉,这神秘人怎么还不出来...
阎靖知道衡烟如何想的,但是现在没办法耗着,都走到这地步了,就只能顺势演下去,反正狐狸总会露面的。
“陛下,一介草民还能领宫中禁军,您这玩的挺好啊!”
衡烟这时压低声音问道:“李淳你安排的人就这些了?那水军何时能到?”
李淳听完同样压低声音说道:“按说应该已经到了...”
这话音还没落,便有一群倭国浪人猛然出现,向着衡烟行了一礼。
“陛下!”
阎靖看完笑了出来,眸子微眯,这戏看样子引不出来那神秘人了,随即对着衡烟说道:“陛下,您玩的还不够吗?”
衡烟听完终是笑了出来,侧身看了眼李淳,一把匕首猛然架在了他颈间。
李煜猛然僵住,看向一群浪人并未有反应,心里已知道这事情,早就败露了,愤恨的看向阎靖身旁的女子。
“啊!侧妃娘娘见红了!”
宋茗儿这才发现顺着她裙摆,有殷红的血侵染了出来,一瞬慌乱了起来,一把拉住了阎靖。
“爷!爷!保住孩子!保住孩子!”
阎靖看着身侧因为疼痛而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浅浅一笑后,蹲下了身。
“保住?为何啊?”
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没有半分着急,宋茗儿似乎懂了什么,但她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她不信阎靖真的狠得下心!
“爷!这是您的孩子啊!是您的骨肉啊!您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
阎靖这般,目光透着抹怜悯,只是这怜悯浮于表面,而最里面的是玩味的笑意。
“本王确实想要孩子...只是呢,是本王和烟儿的孩子,你的这个..还真不是本王的,不过一个孽种而已..”
孽种?这话吃惊的可就不光是宋茗儿了,一众吃瓜大臣全部瞠目结舌,这是演哪出?
“不可能!我从未有过旁人!”
宋茗儿一口否认,只是还不待她再说什么,殿门处再次出现一个人影,让在场除了衡烟以外的人全部呆住了。
又是一个“阎靖”!
男子缓步走到她身侧,阴险的一笑:“茗儿...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每日和你缠绵欢好的,是我!”
他说完摘了面具,一张极猥琐的脸暴露了出来,吓的宋茗儿险些晕过去。
“王爷!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阎靖挑眉一笑,眸里的玩味之色再不掩饰:“我的妻,我的女人,从来只有衡烟一个,你这种送上门的货色,也就只配让他玩儿!”
宋茗儿抬眸看着他,一脸的苍白,她以为自己早就得了他的心,不想千算万算,从最初她就在这二人的局里。
脸色衰败,她终是松开了他的手,就听他淡淡开口:“墨,给她扔去医女那,别让死了,等好了就给她扔去临鹤轩,听说那边现在少个廉价的妓子招揽生意。”
廉价的妓子...这话还是让一众大臣抽了口气,这貌美的送到那地方...真就是完了。
墨得了令,把宋茗儿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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