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气总是在下雨,本地人说这叫‘梅雨’,我觉得这个‘梅’字应该换成‘发霉’的‘霉’字才对。在南方快两年了,一到三月份,出租房的墙壁上,总是会发霉,对于我这种有轻微‘洁癖’的人来说,不止是烦人,是真的很烦人,天天擦天天霉,还带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一晃眼,居家隔离了几个月,这次的‘瘟疫’真是让人头大,幸好我属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说通俗点就是个‘孤苦伶仃’的单身狗,无牵无挂,没有‘家人’会被我传染,也不怕被‘家人’传染。
我每隔几天都要去一次超市采购,这吃的用的,自然是缺一不可,此时,我刚刚从超市走到街上,街上空空荡荡,偶尔有出来采购物资的人,个个都离得恨不能八百丈远,人们‘全副武装’,大口罩子白手套,外带一个‘防喷溅眼镜’,整得好像世界末日似的,而且是那种‘丧尸世界末日’,当然了,安全起见。又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还挺重,于是把一袋子物品从左手换到了右手,路上湿漉漉、滑溜溜,总觉得脚下粘粘的。
“噗,真麻烦!”几个月没收入心里还是有点郁闷,我抬起头,撇了一下嘴,准备继续往住处走,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眼角余光瞥到有一个人自街角处一闪现又消失了,就像科幻电影里那种三维投影似的。
“看来,在房间里面待的太久,眼睛花掉了!这么整下去容易疯啊!”我心想,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口罩。
“可能口罩遮住眼睛才花的吧。”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怎么回事,因为那个虚影最近总在我的附近闪现,没来由的,我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可是每次虚影出现,只一瞬间就消失了,让我觉得我可能出现了幻觉。看来最近我的‘鸭梨’像山那么大呀,可惜此‘鸭梨’看不见也摸不着,更不能填饱肚子,还不如站在风口处,‘啊!饱了’,也不知这种情况是不是精神分裂症前兆。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疯呢,那么冷静一个人!”我嘀咕道。
“吼吼吼,这自言自语可能是孤独症患者了吧。”我又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几步走到小区的保安亭,接着把‘出门证’交给了小区保安。
“谢谢哈!”我觉得随时感谢别人是一个很可爱的习惯,这不,讲文明懂礼貌给别人印象也好,保安也挺客气,人都是相互的嘛。
“别客气,兄弟,如今像你这么客气的人可真太少了,我当了好几年保安,没几个人出来进去的会说声谢谢的,我也得感谢你呀。”
“人跟人都不一样,这非常时期,你们每天为了防疫,也很辛苦呢,风险也很大啊,感谢一声应该的。”我对着保安笑笑,保安亦对我报以微笑。
从大门口到我住的单元还有一段距离,我又把右手的东西换到左手,抬头看了一眼租住的小区,本地区比较好的住宅了,一区五栋四十八层,还有两层的地下停车场。
“什么时候能买一套就好了。”我感叹道,不过根本不可能买得起啊,一平米三万多,像我这种穷鬼衰神,有今天没明天的,一辈子也拿不出来一两百万呐,我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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