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是何意?”沈沐熙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博取同情。
沈沐宸不为所动,反而明眸善睐回给他一个流光溢彩的笑容,“这十日你随在我的身边,如有必要就替我批奏折上朝亲政,我来教她剑谱。”
那着实明艳绝尘又勾魂夺魄的笑,让安歆呼吸滞了一下,这男人,好想把他办了。转念她就理智的在心中怅然笑了笑,可惜这个人是帝王。
沈沐熙连连叹气,什么叫祸从口出,他算是深有体会了。
于是,偌大的御书房里,他在做牛做马,而自家哥哥时不时在摸摸美人的手,又或是扶扶美人的腰,又或是半搂抱美人出剑,甚至还来几下空中双人转圈圈。他对此很是无语,也不知道自己去上朝的时候,两人有没有更过分的接触。
“皇兄,您这剑法都快使成情意绵绵剑了。”
沈沐熙有留意到安歆竟全程脸不红心不跳,仿佛那晚在他床上稍被气息拂到就面红耳赤的女子不是眼前这个,难道他皇兄不更容易令人春心荡漾吗?
沈沐宸置若罔闻,沈沐熙只得叹气,继续埋头在案桌前累死累活。
安歆不知道沈沐熙作何想法,但她非常汗颜,她自然知道沈沐宸究竟有多令人难以抵挡,但她不敢沉迷美色,哪怕对方贴着她身畔,有温热的呼吸喷薄到她颈边,哪怕一个没绷住她真的要将对方压到地上,她都始终绷住了自己的神经,做到心如止水,至少面上是心如止水的。
帝王于她,是绝不会踏入的雷池。
十日之期终于画上句点,安歆融会贯通,剑法一气呵成。沈沐宸示意她出招,她便不客气的挥剑攻向沈沐宸,伴随一道疾风扫来,两人瞬间缠斗起来,刀光剑影肆意横扫,沈沐熙严重怀疑,要不是皇宫构造结实,只怕被拆得面目全非。
这十日,沈沐宸不仅传授她剑法,还传授许多对敌的经验,所以,比起第一次全方位被挨打,这一次,她愈加灵活许多,加上内力深厚,竟与沈沐宸打得有来有回。
沈沐宸满意的收手,跻身一跃,片叶不沾身似的轻易化去安歆的攻势并止了这场打斗。安歆深呼一口气,将剑还入剑鞘。
墨楮从右侧柱子后面走出来,双手捧着一柄纹饰神秘古朴的长剑,沈沐宸接过长剑递到安歆手中,沈沐熙看清那柄剑,嘴角抽了抽,神情十分怪异。
安歆爱死了剑鞘上的纹饰,她情不自禁来回抚摸,然后心情激动的将剑从剑鞘抽出,一道凛冽的寒光随着她的动作骤然现出,冰寒气息流淌,裹住她周身,她朝一张椅子处轻轻一挥,寒光便化成光刃没入椅子,将椅子击散成碎片。
她震惊得眼睛大睁,小说里描写神兵利器的句子如数迸出脑中,但都不如眼前所见的震撼,她不觉看得入了迷。
“这柄凌渊剑赠予你行走江湖,它乃凌风谷镇谷之宝。”沈沐宸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
“谢皇上赐赠。”安歆回过神,立即跪下来谢主隆恩。
“带她到凌风谷熟悉一番。”显然,这句话并不是对她说的。
“哥,我好累,我也要去。”沈沐熙立即接话。
沈沐宸无奈,算是认同,沈沐熙立即发出“芜湖”一声喟叹,以神之速度将奏折归于原主,然后贼快的飞出御书房,生怕慢一点又被捉回去面对令他头痛的奏折,人走远了,还能听到他拥抱阳光拥抱空气的快乐声。
安歆收回目送沈沐熙的目光,亦向沈沐宸辞行,她走出御书房,目光静静扫过恢弘庄严的皇宫院落,而后,她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凌风谷位于遮天蔽日的大峡谷中,安歆与墨楮快马加鞭足足赶了半月的路才到达山前,期间换了好些马匹,过了好些城镇,大概距皇都已是非常非常远了。
山峰高耸入云,仰望是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遮去前路,无法窥探山中景象,深入这些深山老林入山若无人带路,差不多会走不出去的。不过凌风谷虽避世不出,但它却盛名在外,是江湖中数得出来的实力门派。
墨楮在前面带路,安歆跟在后面。
入了山,头顶浓荫密布难见日月,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浓浓的枯枝败叶的腐败味随着森冷的风一阵阵袭来,纵横交错的树木盘根错节连轻功都无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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