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微微别开视线,耳垂微微泛红。
不过,对于叶知秋对他这么信任的举动,宫远徵还是挺感动的。
毕竟,整个宫门,除了他哥哥宫尚角以外,再也没有人会这么信任他了。
不得不说,这样被人信任的感觉还不赖!
这样想着,宫远徵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弧度,手里刚配好的药也放到了一旁。
“叶姐姐刚刚不是还在执刃殿内吗?怎么不留在殿内和长老们继续商量,反而就来了徵宫?”
在他出来之前叶知秋还是站在角落看戏的,宫远徵知道接下来长老们应该还要再商量些事情才对。
“执刃殿内的事情实在是无趣的很,而且那些事情姐姐我也不感兴趣。”
叶知秋往旁边走去,找了个位置随意的坐了下来,一脸的无趣:
(毕竟我啊,是真的没有兴趣待在那里看他们一行人偏袒宫子羽的场面,也没情趣留在那里看一个恋爱脑犯蠢!)
在离开之前对宫子羽说的那句话叶知秋是故意的。
她想看看已经提前知道了云为衫和上官浅两人有问题的情况下,宫子羽那个单蠢的恋爱脑还会干出些什么蠢事。
不过叶知秋猜,现在宫子羽是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并不会相信她的话。
毕竟,到时候一见到美人,美人再掉两滴鳄鱼的眼泪,宫子羽肯定就会放下心中的疑惑了。
叶知秋估摸着,应该没两天的时间,自己是宫门安排在新娘队伍中的身份,肯定就会被云为衫和上官浅那两个人知道。
毕竟,她可不认为宫子羽能够守住什么秘密。
那可是个相识没两个月,就把自家的防布图送给一名身份存疑的刺客的绝世狠人。
“那些长老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宫子羽就不陪坐上执刃之位!”
宫远徵走到叶知秋对面的位置坐下,而后满脸不忿的说道。
“远徵弟弟,虽然现在长老们让宫子羽担任执刃的事情,你觉得不公平,认为长老们偏心宫子羽,但是......”
说到转折的地方,叶知秋停顿了一下,给宫远徵递了一个眼神:
“等一两个月,或者是一两年、一二十年后你就会发现,现在的事情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本来听到前面一句话的时候,宫远徵还觉得叶知秋是懂他的。
还没等他感动的神色,并说些什么话呢,就听到了叶知秋后面的一句话。
一瞬间,宫远徵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感动,还有帮忙制作的药仿佛都是喂了狗。
不过经过叶知秋的这么一打岔,现在宫远徵倒是也没那么气愤了。
“远徵弟弟,你知道吗?”
叶知秋给自己倒了杯桌上的茶水,而后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当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只有牺牲最善良、最懂事的那个才能风平浪静。”
“哪怕是父母,对子女也不例外。”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太懂事的人总是受委屈,谁孝顺,谁宽宏大度,谁懂事,发生矛盾的时候谁就越吃亏!”
说完,叶知秋默默的喝了口手中的早已冷却的茶水。
而后,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宫远徵继续开口:
“如果到最后,那个被牺牲的人不再愿意成为被牺牲的那个了......”
说到这里,叶知秋脸上扬起一个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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